陈叁的那张红疙瘩脸,血淋淋糊满,不仔细看,都找不到鼻子眼睛。
他一屁股坐院子里,双腿乱摆,嚎啕大哭,“是你家死鸟,就是它,就是它,专门盯我猛嘬。”
觑了眼所有人,却没发现周家兄弟。
理直气壮梗脖子,“给我医药费,不然我去村长那告你们去。”
阮媚叉起细腰,小脚一跺,“哟,去呗,正好,我从村长家才回来,我家猪不见一头,鸡少八只,已经在他老人家那报备过,等找到,鸡就孝敬到他老人家那,我们只要自家的大肥猪。”
“胡说!明明是五只,怎么变八只?”陈叁梗起的脖子,倏尔缩回一半。
话音落,阒静无声。
“阿岩,走去他家搜。”
丛仲钰拉花小岩,正要转身。
“无需,稍等。”周放的尖刀,已经顶他脖子处。
陈叁无非就是偷鸡摸狗勾搭寡妇,哪里见过真正杀人。
此时完全吓得尿裤子,如杀猪般嚎叫,“别杀我,别杀我,都在蒋寡妇后院藏着。”
等四个男人赶了鸡、猪回来,阮媚已经开始生火做饭。
人多做事快,不到一个时辰,饭菜已经上桌。
可,一个男人都没见。
全都窝在丛家那边,看花中桢的那个破孤本,还结合今天下午看到的,展开讨论。
阮媚懒得一个个叫,带弟弟慢慢吃慢慢等。
大家都劳累一天,应该可以安稳睡个好觉。
“双龙入一洞,前穴的那个,后面的太紧太小,吃不下。还有这个姿势,以及这个姿势,都是需要配合的,今晚咱们四人先试试。”丛仲钰合上书,大家连带诡笑,鱼贯而出。
阮烨野了几天,吃饭时就累得睡着。
丛仲钰抱起他,送他回房洗漱睡觉。还不忘交代一句,
“都赶紧吃,收拾院子啊,那陈叁的尿,还落在院子里呢,骚得很。”
这意思,今晚要在花家这边的大房睡?
阮媚不知所以,当做没听到。
果真,剩下的男人,快马加鞭,洗碗扫地,清洗院子,花小岩安顿好猪、鸡和后来回来的小灰,变赶紧去另一个灶烧水。
当阮媚被他们推搡着,边走还边脱衣裳的时候,便知大事不妙。
外裳没了,在大床房。
裙子没了,在走道里。
兜胸没了,在后院的杌子上。
沐浴室门口,亵裤也脱了,挂在晒衣绳上,随风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