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所说的话很有点令人费解。
王后在&ldo;好像明白了&rdo;之后,对给她从路易十六那里带来符号和数字组成的便笺的军官说道:&ldo;太晚啦。&rdo;
为什么太晚啦?在大革命时期,空心岩柱的所有珍宝又起得到什么作用呢?为了一次越狱,为了逃往外国,买通其中一位值日领班,甚至是一名狱卒?可是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能否相信‐‐这能让我们想到‐‐即使是在国民救国委员会统治和桑泰尔受监视之前,在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之前,或者是六月二十四日杜伊勒利皇宫遭受侵袭之前,也都还可能收买革命分子中的某个命运与王室的兴衰紧密相连的人呢?
至少人们能够说,这是允许提出疑问的。
自从逃往瓦莱纳的计划中断后,法国人对他们君主的热爱变成了疑虑重重的敌意,而且他们绝不允许这种状态有什么新的变化。甚至早在此之前,自十月五六日起,人民对王室的情感就已经成了一种既尊重又怀疑的情感。那一天,人们带到巴黎来的是那些面包商、面包商太太和糕点店的小伙计们,但是他们是被做为囚犯带来的。人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就像人们所能看到的那样,在一七九一年四月十八日,当路易十六和他的亲眷想要去圣克洛德教堂听复活节弥撒时,他们的外出被认为是令人担心的,因而受到了阻止。在这样的情况下,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又能到哪里去找能帮她取出部分财宝的人呢?任何一位革命群众都不可能变卖这些东西而不引起别人对他的虎视眈眈的关注。
这还不算完。这种特殊性以某种形式表现了出来。
我们刚刚试着分析了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的感叹。我们看到,仅凭这个故事提供的这些情况,她的感叹始终是一个难解的谜团。可是仅局限于提供王后的表示遗憾的话的作者本人,怎么就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呢?通过这一冒险事件,莫里斯&iddot;勒布朗使读者明白了这个情节的原因和结果,他解释说明了所有人物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一步步地沿着他们的思路发展着,他清晰地描述了他们的谈话,还有他们的沉默。而当他为我们提供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的这晦涩难懂的感叹的话时,这是怎样的一个急转弯呀!
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ldo;好像明白了&rdo;的王后说的&ldo;太晚啦&rdo;,隐瞒了某些东西。
第三点反常的是:借助于环境的哪些帮助,空心岩柱的故事在路易十六和亚森&iddot;罗平之间中断的?
无疑,路易十六、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和他们的儿子都是早在普罗旺斯伯爵,即后来的路易十八之前死去的。那么被国王们保守了近千年的秘密真的就逃过了天才的拿破仑和嗅觉灵敏的富歇了吗?王储的姊姊,在一八一四年随她叔父一道返回法国的玛丽&iddot;泰雷兹,就是拿破仑称为&ldo;皇家家臣&rdo;的人,也像她的弟弟一样,并未被告知这一秘密。当时她正与他窝居在有圣殿骑士团驻扎的寺院监狱中,这能令人接受吗?由于他们的祖先不同,无论是路易十八、夏尔五世、还是路易一菲力普,都不能知道这空心岩柱,这么认为是否合适呢?
但是在这繁杂的问题中,最明显的和最难令人接受的是博特尔雷对这神奇资料所给予的解释。
我们还记得他的解释:
在埃特尔塔的阿瓦尔
是小姐们的卧房
在弗莱福塞城堡之下
是空心岩柱
让我们冷静地分析一下这段文字和像出色的警员们,迪潘&iddot;埃德加&iddot;普、埃居尔&iddot;普瓦罗、阿加塔&iddot;克里斯蒂所干的那样,也就是说像笛卡尔所做的,彻底破除一切其它的权力的同时,进行论证。
于是,我们被带到了深刻的评论前。这些评论意见如下:
第一条评论:博特尔雷的文字解释得比较粗笨,他那不规则的与和谐的线条,好像是一篇墓志铭或者是历史的碑文。但是这样的一个精心安排,尽管十分完美,也还是荒谬的。第一行和最后一行只有十四个字母;而在第二行,我们数到二十三个字母;在第三行数到二十个字母。我们认为,如果路易十六有个便笺要交给王后,他也应该像所有的人一样地把它们写得看上去一样长。既然最长的有二十三个字母,再说,这又是一张撕下的纸,那么我们自然而然地会想到其它几行在这张纸被撕下来之前就是这么写的开头。
下面的这个样子是唯一合乎逻辑推理的:
第二条评说:虽然亚森&iddot;罗平让莫里斯&iddot;勒布朗确信了,最后一行不可能是&ldo;空心岩柱&rdo;,但是当人们解释前面三行和又遵照第四行的数字指示进行下去时,能够到岩柱这一步!严格地说,如果这一行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它就应该在开头时表现出来。
第三条评说:同样地,只需一点点逻辑推理,人们不应该推翻关于第一行的&ldo;在埃特尔塔的阿瓦尔&rdo;的翻译吗?
关于旨在重新找到通往空心岩柱的道路的手册中写有埃特尔塔这一点似乎不大真实。稍许知道这个秘密的他或者她,为了很好地利用这一便笺提供的情况,至少应该知道这些神奇的地方应该位于埃特尔塔。无论如何,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肯定,绝对地肯定,知道埃特尔塔,而且对这个村子是很熟悉的。其实,在一七八五年前后,一个叫贝勒维尔的男爵让人在埃特尔塔挖了一个养蛇池,是专门供玛丽&iddot;安托瓦内特享用的。此事已经被科谢修道院院长于一八五二年出版的关于埃特尔塔的书中提及过。这些牦是用两条单桅帆船&ldo;美人鱼&rdo;和&ldo;劈刀&rdo;从康卡尔运去的。在海水和埃特尔塔暗河水的严格地按比例调配的水中浸养了几个月之后,再把它们用十匹或者十二匹马拖的车运到凡尔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