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很迟钝,想任何事都要绕一大圈,还大概率想不明白。
“吓到了?”有个人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询问,“害怕的话,就别看了。”
……这个人是,是伊丹吗?
“来人,把她扒光了挂在王城外面的广场上。”潘泰亚的语气里满是快意。
“知道了,”伊丹回答,“你好了吗?潘泰亚。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你吩咐的事情我会让人办好。”
潘泰亚丢下小刀,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这孩子怎么办?”她看向库莱亚。
我感到垫着我的胸膛在震动,这种震颤是极为真实的。这是因为这个人在说话。
“交给你丈夫来处理。”抱着我的人说。
他的声音和伊丹一模一样,所以……是伊丹吗?
我挣扎起来,自以为用了全部力气,结果只是动了动脑袋。
潘泰亚走了过来,在我的视野里,她也朦朦胧胧的,像是覆盖了一层薄纱。
“唉,你这孩子,非要带她来,”她说,“我说了,我那里很安全,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影响你什么。”伊丹说。
美奴留姬已经昏了过去,此时她的形貌惨不忍睹,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那个小男孩也因为过度害怕而昏厥了,躺在希达留斯的尸体上一动不动。
“不……”我努力出声。
“嘘。”一根手指压在我唇角。
视野向上一番,我被抱了起来,接着像一大袋大米一样被人扛在肩上。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倒立的,我脑袋充血,胃部疼痛,不住的呻吟起来。
“……索亚尔,你难道去哪都带着她吗?”潘泰亚问道。
“我尽量。”伊丹语气平静。
潘泰亚叹了口气。
我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动了动胳膊发现不能动。手腕处传来些微刺痛,头顶一片红色晃的我发晕。喉咙又干又涩,我叫了一声:“水……有没有……”
潘泰亚蹲在我面前,将一个水囊放在我嘴边。
我想伸手去拿,结果发现手在背后被什么缠住了动不了。
“唔……”
她喂我喝水,我来不及多想,只能努力吞咽着。
“喝吧,多喝一点,”潘泰亚温柔的抚摸我的脸颊,“不多喝一点的话,就会恢复的很慢。”
奇怪,这是什么情况。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是坐在地毯上,把我晃晕的红色像是营帐的顶棚。
耳边传来脚步声和隐约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