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丹被我指甲攻势挠的左三道右三道,举着胳膊挡我。
几下之后,他“啪”的抓住我手腕,将我两个手腕硬塞到一起,然后一手握住,一把摁到我头顶。
他空出的那只手朝我伸了过来,似乎是想掐我的脸。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一口咬在他手上,以一副要把他的肉咬掉的狠劲不断用力。
伊丹倒吸一口冷气,为了把手夺回来,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和我角力。
我死不松口,爆发了平生最大的力量,脑袋被他的手拽着四处晃动。
“……行了,我错了,松口!”过了半晌,伊丹开口道。
此时的我,已经一口血沫子。
“呸!”我松了嘴,视死如归的盯着他,“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以后一定跟你拼了!”
我气鼓鼓的和伊丹对视,胸脯来来回回的起伏。
又是一阵沉默,我听到他又叹了口气。
这王八犊子没事叹啥气,吃饱了撑的?
伊丹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依旧张嘴咬所能够到的他身上的任何地方,但他缩紧了手臂把我抓紧了。
一阵无声的扭打,以我被他反剪着摁到了床上告终。
“……冷静一点,”他说,“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呼哧呼哧的喘气,没吭声。
伊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拥有的力量,是因为一个神?”
闻言,我微微一愣。
“……难道你不清楚,”他的嗓子听起来有些干涩,“和密拉维亚的贞女做爱,就会沉迷那具身体,内心也会逐渐沉沦吗?”
他的话,让我激发热的大脑顿时凉了几分。
我呆呆的想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当然,这种说法只是一种传说…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这根本无法验证。”伊丹的声音逐渐贴进我的耳畔,“我只能说,如果这是阿塞提斯的打算,那他已经成功了。”
说着,他重重的在我的脊背上落下缠绵至极的亲吻。
在一片只听得见我和他呼吸声的静谧中,我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大脑先是没法思考,记忆遥远又模糊的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然后我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床单发呆,放弃了继续抵抗。
伊丹放开了我,将我抱在怀中,动作温柔的简直像变了个人。
“还有一件事,”他说,“……让我想想……”
……
在东方的帝国,有一个强大的波斯部族,其名为埃兰。这个家族的祖先是来自遥远的古老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后代,他们有着波斯人始祖伊兰人与索罗教创世先知的血统,其出身高贵显赫,又称被神庇佑的家族。
有一位强大的先知留下一则预言,说唯一的沙汗沙赫,即众王之王将诞生自伊兰人的圣地阿尔达希尔,最古老的索罗教创世真神将会通过诞生于此、汇聚所有波斯古老血脉之人身上复苏。
于是,围绕着阿尔达希尔与唯一正统的宝座,十二个最大的部族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经过长达十一年的斗争,十二家族之一的卢帕族占据了圣地,击败了所有反抗者。然而,他的胜利只不过是一场阴谋。
卢帕族的祖先强行玷污了真知圣女,也就是先知的女儿,生下了一个男孩,占有了最后一条伊兰血脉,并声称,永远不会再诞生汇聚所有波斯古老血脉之人,他的孩子将是唯一的后代,沙汗沙赫必会出自他的家族。
为了永绝后患,他还在圣女诞下后代后将其强行囚禁在地牢,永世不得离开。
据说圣女死前留下一则预言,她说:“阴谋者终将死于非命,被诅咒的卢帕族血脉必将断送于真正伟大的王者血脉。”
帕拉提雅帝国因此而建立,其余部族俯首称臣。从此,先知与王座皆出自同一个家族,男孩为继承人,女孩则成为女先知或大祭司,只能远嫁他乡,决不允许嫁给帝国内任何一个波斯部族。
这其中,有一位公主与埃兰族的一个年轻男人相爱了。得知这一切的王室强行将其拆散,并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公主因失去爱人与孩子而痛不欲生,郁郁寡欢,很快病逝。而那个埃兰族的年轻男人,被迫娶了另一位妻子,生下两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