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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ot;你应该看得出我不是。&ot;他说，&ot;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ot;&ot;他们也和我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来杀我？&ot;&ot;他们是奉命而来的。&ot;

&ot;奉谁的命？&ot;小方又问：&ot;吕三？&ot;

灰衣人用微笑来回答这个问题：&ot;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三个人里已经有两个死在你的剑下。&ot;&ot;第三个人呢？&ot;

&ot;第三个人当然是最可怕的一个。&ot;灰衣人说：&ot;比前面两个人加起来都可怕。&ot;&ot;哦？&ot;

&ot;第一个去杀你的人叫胡大鳞，第二个叫杜永。&ot;灰衣人说：&ot;他们的剑法都不弱，杀人的经验也很丰富，我实在想不到你能在一招内就能取他们的性命。&ot;他叹息，又微笑：&ot;你的剑法实在比他们估计的高得多。&ot;小方也微笑！

&ot;那也许只因为他们的剑法比他们自己的估计差多了。&ot;&ot;可是第三个人就不同了！&ot;

&ot;哦？&ot;

&ot;第三个人才是真正懂得杀人的人。&ot;

&ot;哦？&ot;

&ot;前面两个人死在你的剑下，就因为他们不能知己知彼。&ot;灰衣人说：&ot;他们不但高估了自己，而且低估了你。&ot;他说：&ot;可是第三个人对你的出身家世和武功经验都已了如指掌，因为他没有到这里来杀你之前，已经把你这个人彻底研究过，而且刚才还把你杀人出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ot;小方承认这一点。&ot;可是你呢？&ot;灰衣人又问小方：&ot;你对他这个人知道多少？&ot;&ot;我一点都不知道。&ot;

灰衣人叹了口气：&ot;所以你在这一方面已经落了下风！&ot;小方也承认。

&ot;现在你站着的地方，是个很空旷的地方，&ot;灰衣人说，&ot;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得到你。&ot;他又问小方：&ot;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看不看得见他？&ot;&ot;我看不见，&ot;小方说：&ot;只不过我也许可以猜想得到。&ot;&ot;哦？&ot;

&ot;他一定已经到了我的身后。&ot;小方说：&ot;就在我刚才全神贯注在你身上的时候，他就从另一边绕到我后面去了。&ot;灰衣人看着他，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ot;你猜得不错。&ot;&ot;现在他说不定就站在我后面，说不定已经距离我很近，说不定一伸手就可以杀了我。&ot;&ot;所以你一直不敢回头去看。&ot;

&ot;不错，我的确不敢回头。&ot;小方叹息，&ot;因为我如果回头去看，身法上一定会有破绽露出来，他就有机会杀我了。&ot;&ot;你不想给他这种机会？&ot;

&ot;我当然不想。&ot;

&ot;可是你就算不回头，他也一样有机会可以杀你的，&ot;灰衣人说：&ot;从背后出手杀人总比当面刺杀要容易些。&ot;&ot;虽然容易一点，也不能算太容易。&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我还没有死，还不是死人。&ot;小方说：&ot;我还有耳朵可以听。&ot;&ot;是不是听出他出手时的风声？&ot;

&ot;是！&ot;

&ot;如果他的出手很慢，根本没有风声呢？&ot;

&ot;不管他的出手多馒，我总会有感觉的。&ot;小方淡淡他说：&ot;我练剑十余年，走江湖也走了十余年，如果我连这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怎么会活到现在？&ot;&ot;有理。&ot;灰衣人同意：&ot;绝对有理。&ot;

&ot;所以他如果要出手杀我，就一定要考虑后果。&ot;&ot;后果？&ot;灰衣人又间：&ot;什么后果？&ot;

&ot;他要我的命，我也会要他的命。&ot;小方的声音还是很冷淡：&ot;就算他能把我刺杀在他的剑下，我也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ot;灰衣人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轻轻地问：&ot;你真的有这种把握？&ot;&ot;我当然有！&ot;小方说&ot;不但我自己相信自己有把握，连他都一定相信。&ot;&ot;为什么？&ot;

&ot;如果他不认为我有这种把握，为什么直等到现在还不出手？&ot;&ot;也许他还在等。&ot;灰衣人道：&ot;等到有更好的机会时才出手。&ot;&ot;他等不到的，&ot;

&ot;那么现在你就不该跟我说话。&ot;

&ot;为什么？&ot;

&ot;无论什么人在说话的时候，注意力都难免会分散。&ot;灰衣人道：&ot;那时候他就有机会了。&ot;小方微笑，忽然问这个灰衣人：&ot;你知不知道刚才附近发生了什么事？&ot;&ot;不知道！&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