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黑脸赵老迟钝着,向来精明的她竟没有饶过神来,“风云学院?”
“哪个风云学院?”
最靠近白可韩的一名武教练皱出一脸皱纹,其余几名纷纷低首交流,不一会儿,场中其他老学员都清醒过来。
那个在天泽院东北一角隅沉寂了几百年的,无人过问的尘封了的学院,如今再度搬上台面述说,许多人开始审视着面前伟岸青年的身份。
那个学院可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学院,风头径直压盖天泽院,可惜后继无人,英勇才辈无法后继补上,最后遭致闭院降头。
赵老级长并未把疑惑投向白可韩,而是质疑着考核长老,不仅如此,许多人睁着双大大的眼睛,黑白相间的,长老压力徒增,随即便把考核场中所有有关白可韩的事如数介绍。
其中包括了他的废柴武根,巨球都推不动,然后询问文试的情况,最后完美背书,甚至连武尊绝世强者的出现长老他都没有隐藏,当然还包括了白可韩拒绝武尊强者时候的那些话,他是来追求长孙幕的,这一话一出,天泽院上上下下一千多众学员子弟皆瞠目结舌。
有人是对白可韩拒绝强者邀请而觉的他不识好歹,有人则是觉得白可韩公然发出对长孙幕的追求而恼怒不已,还有极少部分人如同白痴一样看着白可韩。
“果真是这样?”赵老拉过长孙幕的手掌,低声询问着。
长孙幕羞怯着点点头,然后又回复原样,说道:“风云学院的考核是我临时公开的,具体情况还需要院长大人定夺。”
这小妮子知道这回是自己捅了篓子,硕大的风云学院,说开就开了,哪怕是院长没有这等气派,但是她懂得依仗自己楚楚动人的面神,以此来获得四面八方的原谅,特别是在赵老面前,这一做派更加实在。
赵老一瞧长孙幕吃亏的模样,对白可韩毫不客气,“武尊看上的人又怎么样,既然身处天泽院,一切就按天泽院的规矩办!”
语罢,一道气势直压在白可韩身上,害他差点没跪下去,赵老拿捏好分寸,迅速撤离力量,他才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脸,这已经是他们见过的赵老最仁慈的一面了。
以往若是有那个鳖孙子骚扰长孙幕,赵老就会像管家娘一样现身,折磨的对方哭天喊地的直呼原谅与不敢,看来他们武尊的阴影也笼罩在这片区域。
虽然白可韩是个例外,但天泽院对新晋学员的安排还是要按计划进行,十八位武教练严阵以待,受院长大人请示,新来的十五名学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加入自身喜欢的兵器分院进行学习武修。
天泽院一共有弓、斧、棍、剑、鞭,棒、刀、枪、叉、铲,环、刺、镰、锏、钩,拐、杖、链等十八道兵器分院,十八位武教练分别教习一种兵器,十五位学员根据自身喜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他们在各自选择的教练面前拱手附立,等待着教练的首肯接纳,操作的流程也非常简单,等相关执事记录好姓名分院的信息后,新生仪式便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今晚的接纳晚会,院长大人将会出现,而白可韩的去向,也是等待今晚才会抉择出来。
老学员们都已经熟路了新生仪式,早就在开始的时候作鸟兽散,一千多人离去,场面顿时空旷了好多。
此地是岛礁的边缘,白可韩脚底下踩着的是支撑岛礁的其中一道擎天巨柱,悬崖边缘不时会冒出滚烫灼热的气浪,是从底下的火山口冒出的。他不由缩进身子,场中除了分配完毕的新生学员还有武教练之外,赵老和长孙幕两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顿他。
以往可从未出现这样的境况,天泽院向来不招纳无关人士,外人从来不得入内,所以天泽院从来没有供客人休息的地处,可现在距离入夜还有三五时辰,也不能让白可韩一个人呆在岛礁边缘吧?
“你到啦!”
正当大伙犹豫不决的时候,夏胖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肥硕之身正欲闪至白可韩面前,入眼处赵老那威严的气势直接把他逼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双手贴后,一动不敢动。
“你们认识?”赵老莫名的问道。
夏胖墩连忙点着头,不敢迟缓半分,在天泽院的岛礁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遇上黑脸赵老,他温顺的像一条迷途羔羊,赵老见后再道:“在今晚新生会议结束之前,你若是离开他半步,为你是问。”
夏胖墩哪里敢拒绝,待到所有人离开,只剩他和白可韩两人的时候,他才大口大口地吃着气,“不好了,我爹爹毛病又犯了,你可要再去看看。”
白可韩正要和他开口,不料却被抢先,他知道夏胖墩的脾气,一定是他爹哭着喊着其他来找自己医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