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酒量不算好,喝了一天的闷酒,喝的身体不舒服,脑子也有点迷糊了,爬到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床边下压了些,身边多了一道深沉平静的气息,鼻息间萦绕的淡淡的酒香,更是让半睡半梦中的桑落更醺醺然。
桑落知道自己正在睡觉,却有点想不起起来身处何时何地了,下意识还以为自己躺在哪个兽夫的床上……是谁呢?
在那人靠过来时,她本能转身环抱住他的腰身,像平日做过千百次的那样,将脸埋贴在男人的胸口前,鼻尖轻轻刮蹭过,努力搜寻着熟悉的气息,去怎么找也找不到,只能闻到有些刺鼻的酒气,掩盖了他本身的气息……
奇怪,怎么喝酒了……
桑落又在脑海中细细搜寻谁喜欢喝酒。
斐渊喜欢喝酒,酒量也很好,但他胸膛过于炙热。
眼前这人的身体是淡淡的温热。
那么,也不可能是权谨和阿泽了,他们两人的体温是偏润凉一点的,夏天抱着睡觉会很舒服……
司野,澜沧?
她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摸来摸去,企图丈量着枕边人的身材尺寸。
良久后,耳边传来一声轻哼声。
那人才终于动了。
他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手掌摸向她后背的系腰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一勾,腰带便被扯了下来。
希顿长袍的制式不同于其他样式的裙袍,束腰一散,便是一块完整的布料,领口和手臂处不需要一丝一毫的针脚缝制……桑落哼唧着轻扭动两下,布料便从腰身处轻巧滑落。
弥诺斯瞳孔骤缩,呼吸一下子就沉了,整个人像被火焰点着了,脸庞和耳尖变得通红一片。
他有点不敢去看露出的雪白弧度,落在她腰后上的手掌却听从了身体本能的号召,顺着细腻将她身上那愈加凌乱的衣料一点点拂落,另一只手解下腰带,开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桑落只觉身体一冷,她蜷缩起身子,脑子清醒了点,感觉到有一只修长手掌在身上游移,她猛然一个激灵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狭长的眼睛。
此时,男人的双眸却不似白日那般清明平静,翻滚着情欲。
桑落瞪大眼,低头朝身下看去,大叫了声,用力推开他,披上可怜的布料跑下床。
弥诺斯一把拽住她,又丢回床上。
这档子事被打断,对于哪个雄性都是要命的难受。
他十指与她交叉,低哑着声音,“我和你举办了结侣仪式,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圣妃,我们……应该做这种事。”
“放屁,谁跟你参加的仪式,你去找谁做,我又没参加!”
桑落掌心凝聚着一道火焰,瞬间灼烫了弥诺斯的双手,趁着他放松力道的那一刹那,她一把将他推开,披着衣服就往外跑,刚要跑出门的那一刹那,
“彭!”
殿门合上。
门窗尽锁。
桑落心跳都漏了一拍。
弥诺斯一只手扣住她的双肩,逼身压倒在墙。
桑落又惊又惧看向弥诺斯,他脸色泛着红晕,身上酒气浓郁逼人……他是喝了多少温情酒,就这么想跟她生孩子!?
桑落许是气到了极点,五脏六腑都隐隐抽痛,突然间,她脸色一变,一股酸劲儿顺着食道直通向喉咙,“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将喝了一天的酒吐到他身上。
吐完后,眼前一阵眩晕发黑,桑落腿脚一软便向前倒下。
弥诺斯立刻伸出一只手搂住她。
他迅速脱了外套,把她那同样被吐了一身的衣服也脱了销毁,拦腰抱起一丝不挂的他,转瞬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