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酸,潭风生连忙仰起头,吸了两口气,不能再想下去了。
&ldo;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rdo;
潭风生自言自语般小声说道。
凌晨两点,潭风生开回了家,停车场里,赵淳喻那辆破车已经不在了。
直到此时,潭风生才突然开始焦急,他推开车门,迅速锁好车,拔腿往回跑。两个电梯都停在楼上,潭风生不住地按电梯按钮。
仿佛他多按一次,电梯就会早一点降下来一样。
层数显示屏中的数字一层一层的降落,刚到一楼,潭风生立马钻了进去。
从一楼到十楼,往常转眼就到的距离,今天却是这么漫长。
&ldo;叮&rdo;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潭风生冲得太快,不小心绊了一跤,他呲着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灰,一瘸一瘸地走到家门口。
越急越容易出错,简简单单的入门密码,愣是按错了。
&ldo;艹!&rdo;
潭风生右手握了握拳,一下一下地按下了开门密码。
门锁打开,他用力拉开房门,屋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到了干净的玄关。
没有赵淳喻经常穿的休闲鞋,也没有他上班穿的皮鞋。
右手微微颤抖着拉开鞋柜,里面塞满了他的鞋。赵淳喻的鞋不多,穿来穿去就那两三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一双鞋穿十年八年都没有问题,不用常买。
潭风生又看了一遍,没有,里面没有一双赵淳喻的鞋。
&ldo;……他不会搬走的。&rdo;
两人吵架归吵架,赵淳喻从来没发过火,偶尔闹闹性子,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至于赵淳喻为了什么事闹别扭,他问清楚就好。
大不了再让他做个痛快,总能消火的。
心里这么想着,潭风生打开了客厅里的灯,雪球躺在沙发上,看到他摇了摇尾巴。
看到客厅内的景象,潭风生的脸色就是一白。
电视旁边原本摆着几张两人的照片,赵淳喻每次打扫卫生都会小心地擦去表面的浮灰,那动作不像是擦相框,倒像是在擦古董。
潭风生嗤笑过他好几次小题大做,相框那么结实,用力擦也不会碎。
放着相框的地方,此时却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连浮灰都不见,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这几样东西。
潭风生大脑一片空白,他有些恍然地走进卧室,点开灯,打开衣柜。
他的衣服一向摆在最中央的地方,方便他换,赵淳喻的衣服则被撵到最里面,可现在少了最里面的大尺码男装,显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