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风生眨了眨眼,他似乎没有听懂这句简单的话,左右看了一圈后,又问道:&ldo;你说什么?&rdo;
赵淳喻没有再重复,而是沉默地望着他,那黑色的眸子里透出来的认真,真切地传达给潭风生,他并不是在说笑话。
是了,赵淳喻不可能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短暂的懵懂过后,心里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潭风生双目赤红,不禁想对着眼前的男人破口大骂。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上完床就提分手了?
为什么?
有太多的话想问,可到了喉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潭风生想都没有想过,赵淳喻有一天会跟他说分手。
他凭什么?!他赵淳喻哪里来的胆子?
从床上坐起身,潭风生将烟重重地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快速地把衣服套在身上,也许是生气,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使得他的右手微微颤抖。
潭风生的自尊不允许他再说出多余的话,一边系裤子拉链,一边昂起了脖颈,故作潇洒地冷笑道:&ldo;分手就分手,刚就算分手|炮了!&rdo;
赵淳喻就似一座雕像,安静地坐在床头,一股股白烟从烟蒂蒸腾而起,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带着陌生的疏离感。
他就那么望着潭风生,淡淡地开口道:&ldo;我今天就收拾东西离开。&rdo;
潭风生用舌头抵住口腔壁,深呼了两口气,终是把那句&ldo;为什么&rdo;咽了下去。他拿上钱包和手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厉声道:&ldo;好!今晚就给我滚!&rdo;
随着&ldo;咣当&rdo;一声关门,屋内又回归了平静,雪球茫然地站在客厅,不懂家里的两个主人在闹什么。
赵淳喻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熄灭,起身收拾东西。
这些年潭风生给他买了不少衣服,赵淳喻用最大的行李箱装,勉强全都塞了进去。
拉着行李箱,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最终还是将摆着的相框都带走了。
他怕潭风生回头拿这些照片撒气,多半会一股脑全扔了。
雪球围着他脚边蹭来蹭去,每次赵淳喻出差,临走前雪球都会闹一闹。
赵淳喻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说道:&ldo;我不在的时候,你别惹他生气。&rdo;
踏着幽黄的碎光,赵淳喻推开了家门,回首又看了一眼,在雪球眼巴巴的对视中,关上了房门。
夜风徐徐,潭风生开着车,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上狂飙,但凡前面的车开慢一点,他都要按几下喇叭。
惹得前方车辆不是变道,就是打开车窗骂他。
潭风生忍都不带忍的,脑袋伸出车窗,张口就是一顿口吐芬芳,光是骂还不过瘾,还得按两下喇叭来宣泄怒气。
潭风生冲着前方竖起中指,扯着嗓子吼道:&ldo;妈的,你有本事给老子下车!&rdo;
前方司机不打算惹事,啐了声道:&ldo;你他妈是不是酒驾?脑子有病吧。&rdo;
&ldo;你才有病!停车!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