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也许是工作消耗了潭风生多余的精力,他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回家也是异常的温和,夜间生活也不主动,赵淳喻愿意出大力,他也不拦着。
赵淳喻对这样的生活满意得不得了,别说出大力,潭风生的准备和善后工作他也能一手包办。就更别提潭风生在沙发上看资料睡着,他背回卧室之类的活儿,简直是甘之如饴。
潭风生的睡脸,赵淳喻能静静地看十多分钟,摸摸他的脸,亲亲他的手。仿佛潭风生已经成为了他的所有物,再也不用担心他随时会跑向别人。
办公室里,潭风生将咖啡一口喝光,捏了捏鼻梁,看电脑太长时间,眼睛有些酸痛感。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距离赵淳喻最后一条发来的消息,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脚尖垫地,旋转办公椅转了半圈,抬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潭风生站起身,腰也有点酸,今晚得让赵淳喻给他按一按。
环视一圈,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套上西装和羽绒服,潭风生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灯。
走廊里空荡荡的,甚至能听到他脚步回荡的声音,潭风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他爸。
走进电梯,潭父的回信也来了:早点回家,别浪费公司电费。
潭风生笑着给他爸回:小气!
出了电梯,潭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潭风生吃没吃饭,还说别让他太累了,不然就去她的贸易公司,她给潭风生找个轻快点的活。
轻快点可不行,那不就真是仗着老子的势瞎胡闹吗?
潭风生忍不住道:&ldo;妈,辛亏你儿子我正直,不然准得被你养废了。&rdo;
成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整天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潭母听到这话倒是笑了,欣慰道:&ldo;风生长大了。&rdo;
潭风生轻哼道:&ldo;还行吧。&rdo;
&ldo;快过年了,你腊月二十九就回来吧,你爷爷他们也过来。&rdo;
潭风生应下,潭父潭母再忙,都会尽可能抽出时间陪家人过节。
跟保安点了下头,潭风生走出大门,屋外的雪还没消融,冷风吹来,缩了一下脖颈。
今天走得太急,把围巾落家了,早高峰堵车,潭风生通常都是坐地铁。
下了门口的台阶,刚走出两步,潭风生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男人穿着黑色羽绒服坐在花坛边上,手里拿着半截香肠,一只看不出原色的流浪狗缩在他的腿边,仰着头,大眼睛瞪地圆圆的,可怜巴巴地等着男人手里的香肠。
潭风生慢悠悠地走过去,感觉到有人接近,赵淳喻转头,说道:&ldo;完事了?&rdo;
潭风生挨着他坐到花坛上,双手插兜,脖颈缩到外套里,花坛的石板冻得冰凉,他越坐越冻屁股,索性站了起来,问道:&ldo;什么时候来的?&rdo;
赵淳喻:&ldo;没来多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