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喻疑惑地抬头:&ldo;你要出去?&rdo;
潭风生头发长了许多,脸上的胡子也没刮,就像一个年轻的流浪汉。好在他天天洗澡,身上没有一点异味。
&ldo;你天天晚上在这坐着,邻居迟早得投诉我。&rdo;
赵淳喻拿起书包就进了门,果不其然,又是满地的易拉罐,潭风生的酒量见长,六罐一打,他都能喝一打半了。
潭风生今天的状态看起来很差,满眼的红血丝,说话也有气无力。
赵淳喻:&ldo;你打了一天游戏?&rdo;
潭风生:&ldo;……我今天去上课了。&rdo;
带着口罩,带着帽子,一个人去上课,下课就回了家。
赵淳喻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因为黄麟明天就要出发了。
&ldo;看见他了?&rdo;
潭风生不想谈论这件事,他用力踹了一下脚边的易拉罐,迁怒道:&ldo;你天天来干什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俩没有可能!&rdo;
赵淳喻打开手里的塑料袋,说道:&ldo;你今天状态不好,吃点清淡的,清蒸鱼,凉拌大头菜。&rdo;
今天上午,潭风生收到了刘遣的信息,说明天黄麟就要出发了,你不来学校送送?
潭风生在家抱头纠结了两个多小时,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不下上百次要争口气,可还是去了。
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黄麟笑着站在人群中,手里还捧着同学们送的饯行礼。
看到脸才发现,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再看到这张脸,还是怀念又悲伤。
赵淳喻除了一开始问的一嘴,便决口不再提黄麟,做好了饭,陪潭风生吃完,就督促他睡觉了。
夜里,赵淳喻躺在不合身材的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了压抑的哭声,男人的声音不比女孩子纤细,那声音听在耳朵里,犹如一声声痛苦的呜咽。
第十九章
这一夜赵淳喻睡得并不踏实,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从屋内传出,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潭风生需要的人不是他,也不需要他的关怀和慰藉。
迷迷糊糊眯到五点多,赵淳喻起身刷牙洗脸,去早市买了半只鸡和半斤面条,鸡肉加一把枸杞熬成汤,用鸡汤来下面条。
等鸡汤的功夫,他拿出英语书,看着窗外默读。
做好了饭,他敲了敲潭风生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