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巨大的音量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等适应了之后,便开始仔细地寻找。外形与潭风生相似的男生很多,再加上光线暗,除非离近了,根本辨别不出来。
挤了一身的酒气,赵淳喻毫无所获。
&ldo;你究竟跑哪儿去了。&rdo;
眼看着快要到凌晨一点,赵淳喻还是决定再去一趟潭风生的家,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
到达潭风生家楼下,他抬头望去,三楼的屋里有微弱的光线亮起,看起来像电视的反光。
满身的疲惫瞬间消散,赵淳喻大跨步跑上楼,顾不得气喘,轻轻敲响房门。
一边敲门,一边给潭风生打电话,赵淳喻将耳朵贴在门上,这次终于从里面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铃声,不过很快就被按断了。
停下敲门的手,赵淳喻给潭风生发了一条信息:我在你家门口等。
放下书包,赵淳喻坐在了通向四楼的台阶上。
楼层里的感应灯熄灭,一片漆黑中,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如萤火虫般的幽光。
从听到黄麟说的那句&ldo;分手&rdo;开始,赵淳喻就感觉自己踩在了一片柔软的云朵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卑劣,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难以自抑地膨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淳喻靠着墙,快要睡着的时候,眼前的铁门终于被开了一条缝。
那条缝很窄,窄到只能伸进去一根手指的宽度。
但对赵淳喻来说,那条缝就像橄榄枝伸出的源头,别说只有手指的宽度,就算只有一张纸的厚度,他也会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条缝扒开,奋力地挤进去。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身体也动了,用力拉开门,里面站着他找了一天的身影。
潭风生穿着灰色短袖,黑色休闲裤,与早上见到时一样的穿着。屋内,电视里正在播放电影,借着电视的灯光,赵淳喻看见了屋内的一片狼藉。
原本放在茶几上的书和摆设都被扫到了地上,沿着沙发,摆着一排空啤酒罐,都被从中间捏扁了。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整个房间里的味道比方才的酒吧好不了多少。
潭风生满脸的疲惫,头发凌乱的翘着,他扫了眼赵淳喻,说道:&ldo;我没事。&rdo;
赵淳喻喉头微滚,将门关上,问道:&ldo;你今天吃饭了吗?&rdo;
潭风生晃晃悠悠地走回沙发,不太稳当地坐到了地面上,拿起喝到一半的啤酒继续喝:&ldo;不饿。&rdo;
&ldo;我给你做点吃的。&rdo;
酒精浑浊了大脑,潭风生情绪不太稳定地吼道:&ldo;我说我不饿!&rdo;
房间里太过安静,潭风生的吼声格外地震耳,赵淳喻无言地走进厨房,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塑料袋,将沙发旁摆着的空易拉罐都收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