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一声叹息,仿佛化作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室内的空气都锁得沉重。
他缓缓地开口:“季医生,待时机成熟,我们还是会考虑送你出去交流学习的。身为医者,经验与实力才是不可或缺的,对不对?”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那不过是安慰之词,如同天边遥不可及的星光。
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步履沉重。医院的长廊上,人来人往,喧嚣不已,但我却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切声音都离我远去。
回到家中,我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叮铃铃……”
直到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刺破了这片死寂。我接起电话,医院那冰冷而机械的声音传来:“季医生,我们决定安排你去山区行医一段时间。”
我愣住了,愤怒如同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这是对我的打压和报复!我不去!”我几乎是怒吼出声。
电话那头似乎早已料到我会如此反应,声音依旧冷漠:“这是医院的决定,希望你能理解。”
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心中的怒火却像野草般疯狂蔓延。我知道,这场无声的斗争,我似乎已败下阵来。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逃避成了我唯一的出路。我避开医院,避开那些可能触动我心弦的人和事。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时间慢慢流逝。
然而,现实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无情地刺入我的心脏。
沈昭璋的父亲开始用各种手段威胁我,甚至找到了我的父母。
他的话语冰冷而残忍,仿佛要将我推入无尽的深渊。
“刚刚发给你手机上的照片上的人你觉得眼熟吧?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说不定他们就只剩下这一张照片了。”
我知道,我必须做出选择。
“你不就是想我离开这里吗?可以,我走。”
在巨大的压力下,我无奈地妥协了。
我收拾了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前往了偏远的山区。
离开的那天,我给沈昭璋打了个电话。
“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打了那么多电话给你,你都不接听呢?”
他的声音焦急而关切,我却只能冷漠地回应:“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你忘了我吧。”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软弱和无助,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告别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
山区的生活艰苦而单调,但我却从未有过丝毫的怨言。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
每天,我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疾病和患者,我用我的医术和爱心去帮助他们,去治愈他们的病痛。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拿出沈昭璋送给我的戒指,默默地抚摸着它。那枚戒指仿佛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让我在孤独和寂寞中找到了一丝温暖。
我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山区的行医经历也逐渐丰富起来。虽然生活艰辛,但每当我看到那些因为我的帮助而恢复健康的村民们,心中都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