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问我?”孟雨看见他脸上狡黠的笑,伸手去抓他:“好啊,你小子故意的是吧?讽刺我不会武功?”
江疏意连连告饶:“哪有哪有。。我知道孟将军听墙角最厉害了。”
“什么听墙角?我那是探听情报!”孟雨彻底被他激怒了:“你给我过来你!看我今天不修理你!”
“哈哈哈。。。”江疏意抱着卷轴跑得飞快:“我要去改图纸了,孟将军,你再追我,万一图纸坏了我就跟统领告状说是你撕坏的。”
孟雨追不上他,看着他飞快跑远的背影,喊道:“我撕坏的?你人才忒坏!”
半个时辰过去,练武场上两人依旧打得火热,助兴的都喊累了,秦钦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出拳多少,周凯青就赢拳多少,显然也没有停手的打算。
孟雨估摸着时间,眉头皱了皱,周凯青是个武痴,一开始脑子还清醒,一打久了就完全入神了,可秦钦是大病初愈,活动活动可以,可不能打久了。
孟雨眼珠子转了转,朝着打得不歇的两人大喊一声:“统领,九重城来信使了,陛下传信来了。”
秦钦使出最后一拳,两人分开后,秦钦撩起腰间的衣服擦了擦汗,走下了台子。
路过周凯青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进步,都快要赶超我了。”
周凯青不善言语,也憋不出什么话,腼腆的笑了笑,报拳送秦钦。
孟雨撩开军帐,秦钦倒了一杯茶喝,他双眼含笑的看向孟雨:“信使在哪儿呢?”
孟雨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大冤种,凑过来嘻嘻一笑,油嘴滑舌:“在路上呢。”
秦钦笑着推开他,刚坐下,就有一个九重城来的信使在军帐门口喊报告。
秦钦一晒:“还真有啊。”
他以为孟雨这鬼小子编的呢。
孟雨也不知道,他的确是编的,不过这人来得巧,跟他真有缘。
孟雨笑道:“进来吧。”
信使递进来一封信,秦钦展开读完烧毁,末了之后问孟雨:“你可听说过沈意安这个人?”
尘土渐渐大了起来,灰尘不一会儿又布满了上午才清扫过的车帷,沈意安拍了拍,问驾车的羽兵:“小兄弟,还有多久到啊?”
羽兵看沈意安一身书生气,看起来就像个受不得风吹的,连忙招呼他坐回车里:“大人进去一些,夔州风大。前面已经进入雁山了,离夔州最近的翔云郡已经快要到了,听吴大人的意思,我们先进入翔云郡,在顺着清河的方向,顺着赈灾下去。”
沈意安点点头表示谢意,他在这一路上多受关照,他知道这是因为他老师的缘故。
巡检台司法的面子,现在整个朝堂上没有人敢不买。
沈意安看着窗外渐渐异乡化的景色,手里攥着一块玉石,几度摩擦。
夔州灾情最严重的地方不是翔云郡,而是湾水郡,沈意安本以为吴君会先去湾水郡,没想到他一反常路,带着朝廷的赈灾大军去了灾情最不严重的翔云郡。
沈意安摸着下巴,他在此前通过旁人的一些言语了解过,这位出身低贱却在朝堂一展抱负的吴君吴大人,旁人的他的言语无不是夸赞和敬佩,说他是一位清廉有加的好官,是一位有手段有抱负的才人。
夸赞的词太多太好,沈意安甚至觉得,到了溢美的地步。
民间甚至有一句诗辞,专门形容赞美吴君。
湾湾清水养君子,既是芙蓉也是刺。
湾湾清水说的是吴君的家乡夔州清河,说这里养出了吴君这样一位谦谦君子,既是芙蓉也是刺,说的是他既有清廉一生的文人高洁作风,也有能纵横官场的雷霆手段。
翔云郡离湾水郡既不远也不近,中间还隔着几个灾情中等的郡县,吴君的打算如果是准备一郡一县的挨着接济下去,那等到了湾水郡,估计要饿死不少人,进一步如果发展起了匪患,百姓的日子就更加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