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你们哪里不顺眼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们没有做过这件事!”
顾小塘横了心,只要他一口咬死这件事不是他干的,哪怕秦钦查到了什么莫须有的铁证,他一时不画押,没有批红,案子结不了,羽皇不下令,秦钦就一时不能处罚他。
等他再坚持几天,等到父亲来接他出去,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但顾小塘总觉得今天秦钦来不是为了那焰硝的事情。
焰硝多少啊,才几车,朝廷禁得严,可毕竟焰硝是暴利的生意,还不是有人在偷偷的走,这点东西,犯不着堂堂两军总将军亲自三番四次的跑。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秦钦吹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你父亲去哪儿了啊?”
“父亲为长,我是小辈,我哪敢过问他的行踪,秦将军这话什么意思,案子还没有彻底查清呢,抓了我还不够,还要把我父亲一块抓进来吗?”
顾小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倒是年纪不大,随你们这些有兵的人抓,我父亲可已经年过七旬,他享了半辈子的清福,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做点生意,为羽族贡献了多少税收银子。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秦钦看他演,也不拆穿他,他别起半边眉毛,似信非信道:“真不是你们干的?”
“本来就不是!”顾小塘看有点效果,加倍来劲儿:“我们的生意都在南边,都是些轻工业,买衣服和女人的胭脂水粉之类的,再有就是酒楼饭店。”
“秦将军您是打仗的人,您了解焰硝该用在什么地方,您看我们家做的这个生意,哪里像是会用到焰硝的样子?”
“我们又不傻,干嘛要为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去违背朝廷禁令呢!”
顾小塘觉得自己说得简直就是情真意切,真的不能再真了,他一脸期异的看着秦钦,最好是希望秦钦现在就把他放了。
“你们安安分分的做点买卖,从来不违背朝廷律令?”
顾小塘没有听出秦钦话语下隐藏的寒意,他忙着点头,头还没抬起来,就被秦钦一张黄纸案令压上了。
“从不违背朝廷律令?那这是什么?”秦钦语气森寒:“买卖人命,就是你说的正经买卖?贩卖女人小孩,就是你说的轻工业?你父亲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他却可以操控这么大一个地下贸易场,在里面为整个皇城的龌龊权贵将罪恶经营得风生水起?这就是你们顺德王府对羽族朝堂做的巨大贡献?”
秦钦额头上青筋暴起:“即便我不是你羽族的人,也知道何为国民何为邻亲。你们却这样肆无忌惮的残杀手足,陷害无辜,你们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良心?是,你们顺德王府这些年是缴税的大户,可你们那些银子财物,如果都是这样来的的话,那那些财物简直脏了羽族国库的地!”
他们肆无忌惮,他们肆无忌惮的残杀着他秦钦守卫了多年的江山黎民。
秦钦用剑挑起顾小塘吓得白兮兮的脸:“谁说你们走私焰硝一定就是自己用呢?说不定是给哪位跟你们关系密切的大人行方便呢?是吧?这些人,都是你们的好友啊。”
秦钦将一张状纸丢在顾小塘面前,那张之上写着这些年顾小塘父子在地下贸易场所设下的大半江湖能人异士和朝廷里面在他们那里做过交易的人。
顾小塘看见那张纸,就知道秦钦在这件案子上的查案速度远比他想象得要快,这些都已经查出来了,这案件是不可能善了。
如此,他想逃,更是难上加难了。
顾小塘灰暗着眼神坐下去,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
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支撑着身体做起来:“你都查到了,还来问我什么?”
“是,这个我承认,可秦钦,这都是你们逼我们的,还有顾铭,这都是你们逼我们的!”顾小塘吼着,眼神怨毒的盯着秦钦。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本是在他们羽族的地盘上,他这个羽族皇室血脉的人,却要被一个外族人强强的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