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郁青,马凯笑道:“呦,这不是小青么?高考考得怎么样啊?”
郁青不好意思道:“还行。”
“哎,你们文化人讲话都谦虚。还行那就是稳了的意思嘛,我懂。”他热络地拍了拍郁青:“怎么在这儿啊?”
“刚从体育场出来……”
“看球去了吧?巧了,我们也是,正打算喝一轮呢。”马凯关切道:“你们怎么回家啊?”
“哎呦,回去什么啊。”一个叼着烟的吊稍眼男人流里流气道:“遇都遇上了,一起玩玩儿嘛。”他瞥见润生,口气热情起来:“又不是头一回在一起玩儿了,是不是啊,润生。”
润生冲那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姜哥。”
马凯笑道:“哎,说什么呢。人家是好人家的孩子……”
“那敢情咱哥儿几个都是坏人家出来的?我说马凯你什么意思,你这话讲的特别不中听……再说了,十八大九了,什么孩子啊?你们自个儿说说,这个岁数是不是马子都泡了有一个排了?”他很热络地凑到郁青边儿上:“傅润生以前没带你出来玩儿过吧,那他可太不够意思了……”
润生不动声色地拉过了郁青:“今天真的太累了,改天吧……”
话音还没落,就听录像厅那头传来了一阵吵嚷。麻杆儿怒气冲冲在那儿叫唤:“……凭什么让我们进去了又给我们撵出来了?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你松手!”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不让你们用就是不让你们用,钱退给你们就完事儿了……”
“……这钱也不够啊!”
“带子都放上了……”
“你们这是流氓行径!”
“嘿,你个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
润生皱眉,走了过去:“怎么了?”
“刚才说好开了个房间,这会儿又把我们撵出来了,退钱也没全退……”麻杆儿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愤愤道。
“是你同学?”姜哥看向润生。
录像厅的老板本来立着眉毛,一副要干架的样子。看见那个姜哥,立刻怂得像个鹌鹑:“您回来了?您那房间我留着呢,刚还送了一大盘子点心花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