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郁:“以前在客厅里看,现在都跟玄听躲小房间了。”
「白昀来找你做题的时候,你们不也去房间了吗?」宿爸爸习以为常:「你弟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没事少管他,是不是要月考了?你功课复习完了吗?”
“我跟白昀那不是怕被你们打扰。”宿郁又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笔记还没抄呢。”
等宿郁走后,风妖起身告辞,说要去深山里看看阵法的状况。客厅里只剩下宿爸爸跟陈惊鹤,两位家长先是泡上一壶茶,又拿着平板起来看了下监控。
「你带过来的这茶叶不错。」宿爸爸抿了两口:「崽崽说他打算用剑诀启阵,这点你确定过没问题吧?”
「只要在息灵山内都没问题,只是今天跟我过去那几??个阵修我敲打了一二,凤凰大人教了他们阵法,年轻人有考虑,征求了凤凰大人的意见来跟我说这事,说是拿着草稿要出书。」陈惊鹤点了点头:“我答应了,正巧合了我们之前的想法,他阵法越厉害此事越有倚仗。”
宿爸爸问:“你派出去人都搞定了吗?”
陈惊鹤点头:「他们道修能传播消息的地方就那么点,一开始确实有人提息灵山里龙威的事,也质疑过凤凰大人,现在全让我的人往'返祖'上边引了。”
这件事最开始还是要说到宿家父母忍不住秀娃,发了很多阵法图的事,一开始看宿黎的阵图确实是以为孩子有点天赋,后来识出其中端倪又知道自家孩子就是凤凰,那么这件事的处理就变得复杂多了。
先天残疾的幼崽恢復本是奇闻,又因有白画眉说返祖为例,宿家父母便连同陈惊鹤,把外界传闻都往返祖上引,正巧有阵法天赋在先,往返祖上引不是难事。
返祖的妖族带奇特天赋的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妖族内好几个大妖都是返祖,有的极擅长疗癒之术,有的极擅长杀戮妖法,再加上有神鸾鸟等三族庇护,这修道界所有修士都得给他们面子。
阵法不过是道修千万派系中一派,修习阵法的修士在大众修士之中还不到十分之一。返祖得阵法传承虽然惊奇,但也只是学习的阵法的修士趋之若鹋,可返祖跟凤凰是两回事,前者在修士眼里不过是罕见的天选之子,但后者却会牵扯到诸多利益衝突。
“这教阵法的事,我起先不太赞同。”宿爸爸犹豫道:“但崽崽说无碍,我也就随着他教。”
陈惊鹤这几天说阵法跟外来修士的事,也跟宿黎提过一二,但宿黎看似随意,其实也有拿主意,「这件事最开始我也疑虑,后来凤凰大人跟我说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才暂且明白。”
「返祖的事本是罕见,其他妖族要是有后辈出现返祖的迹象,恨不得藏得紧紧,不洩露风声。」陈惊鹤道:「阵法这一派系没动到道修的根基,顶多就是阵修感兴趣,而且现在阵法式微,道修很多门派都快放弃这一派系,与其把阵法的事藏着掖着令人觊觎,那倒不如公告于众。”
宿爸爸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但其实我想着……也许凤凰大人就是看不过去,毕竟阵法式微如此,他又是好玩阵法的人,看着看着难免会多说一嘴,但这也随他去吧。」
陈惊鹤也是理解了一番,因为他家凤凰大人喜欢给人指点这毛病自上古就没改过来,以前在凤凰神山,离玄听从懵懵懂懂的状态都被他教导成擅剑阵杀伐,神山门口那一众小妖怪被他教导完阵法,一人一个主意把凤凰神山弄成铜墙铁壁。
这阵法要是被几个世家独占,或许会引发些许争议,那要是全天下的阵修都知道,那么有人想对凤凰大人动手,那势必会引起其他阵修不满。
宿爸爸又给陈惊鹤倒了杯茶,“你刚刚说到草稿出书,我族内有几个妖在这行业混得不错,回头我把vx推给你。”
「到时候换个方式给那群阵修。」陈惊鹤道:「这件事交给他们阵修去做,比我们去做效果会更好些,在凤凰大人恢復过来之前,这返祖的传闻得坐实了。而且这阵法宣扬越大,阵修那边的老傢伙就会越重视凤凰大人,也正好压压底下的阴沟老鼠。”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想主意怎么设套,说到一半宿爸爸接了电话,原来是宿妈妈工作告一段落,说是过几天回家-
宿黎隔天起了个大早,跟离玄听在这花园里练剑,两人拿的都是地上捡的小树枝,并肩站着,一个小时过去,宿黎先停了下来。太久没练剑,体魄又不如前,比不上离玄听附体的龙骨,他坐在地上琢磨着用什么剑诀能最好贴合阵法,边想着又边拿着树枝比划一二。
宿爸爸准备带他们去学校的时候就看到宿黎在院子里使剑,他站着看了会,又伸手招了招宿黎:“崽崽,我们准备去学校了。”
宿黎把阵图收拾好,走过去便听宿爸爸道:「崽崽,这剑法要是出了咱们阵法范围就先别用,要是被剑修看出门路就难解释了。昨天惊鹤才提点了幼儿园教你那几个老师,道修里剑修不少,被看出端倪来就不好了。”
宿黎微顿:“这没事,阵法之中有剑阵。”
若是旁人问及便以剑阵解释,更何况他现在的身法,用起剑诀来也不伦不类。再说了,惊鹤跟他说息灵山就好比以前凤凰神山,
「在自家地方用也没事。」宿爸爸今天又给他换了个新书包:“就是以后要是离开息灵山,可别在其他人面前用,别的地方可不比我们这里宁和淳朴。”
宿黎微微一顿:“为什么会离开?”
「再过一些年崽崽要上大学。」宿爸爸笑了笑:「息灵山这可没大学,离得最近也要到市里。再说了,我们崽崽哪会留息灵山,你哥我就不指望了,爸爸还等着看你上名校呢。”
到了幼稚园后,宿黎习惯地看了眼门口的阵法,之后才跟着宿爸爸进了幼稚园。果不其然他教室门口的阵法又被破坏了,手法还是一样,这是这次划的力度似乎轻了点。
接连好几天都出这个问题,来教室的修士见到这一状况微微皱眉:“小先生,阵法这样真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