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头帮着算账的小伙转头瞧见这景象,出声道:“这位同学,这位先生每次来这点串可从来不吃的。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带人来。”
“不吃多可惜。”
“凌哥介意我帮你解决吗?”
萧斯凡正打算收手,把递到对方嘴边的那串金针菇塞到自己嘴里,就见凌庭筠俯身低头咬住了那串即将被移走的金针菇。咬掉最上头的那一片后,微微皱眉地将嘴里的那团油腻东西咽了下去。
油炸食物向来不是凌庭筠喜爱的,他以往点过很多次,却从来没吃过。
这倒是他第一次吃烧烤的东西,高中时候他曾对这家烧烤摊充满好奇,曾以为这家摊子里烧烤出来的东西是不一般的美味,现在却知道不是烧烤出来的东西美味,而是那人吃得过于美味了。
金针菇被咬了一半,另一半看样子凌庭筠是不打算接着吃了。萧斯凡毫无负担地把被咬过的另一半金针菇放自己盘里,打算放着和他盘里的其他串一起被吃掉。
“我咬过了……”凌庭筠伸手想要拿走那串金针菇。
萧斯凡立即护住他的盘,挥手说:“没事,我不嫌弃凌哥的口水。这金针菇才吃掉一半丢掉多可惜,要不你面前的这盘也给我……给我打包回家吧。”
怕眼前人觉得他吃得多,萧斯凡脑筋一转想出了一个他又能吃又能保证对方面前的那盘烤串不被浪费的想法,那就是打包。
凌庭筠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自从面前人说不嫌弃他的口水之后他整个人就是呈恍惚状态,虽说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锁骨上头的那圈都微微泛红了起来。凌庭筠有个毛病,害羞红脖子不红脸。
“凌哥凌哥,能打包吗?”
“恩。”
这东西本就是因为萧斯凡爱吃,所以他才买的。
高中那会,萧斯凡时常和陆航一起来烧烤摊吃烤串,凌庭筠也经常跟着。只不过他向来没有凑到两人眼前过,从来都是按照萧斯凡点的那份原模原样地再叫上一份。
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不要辣椒。
这种习惯持续了十八年,凌庭筠有时候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看不见他存在的人那么上心。可上心就是上心,没有理由的上心让他为之魔障了十八年,直到十八年后那个人又回来了。
死去的心仿佛会再跳了。
“快吃完了,凌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问我?”眼见眼前的一大盘子被解决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几串小香肠孤零零地躺在盘子的最底下,萧斯凡抹抹嘴,一边挑起最后两串香肠,一边问。
“听萧松说你成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