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高川上、我是一个兵咋样、卖海豚的姑娘和尘世花开四位同学的支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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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后院老公鸡的啼鸣声像是要把自己的肠子揪出来一般撕心裂肺,穿透窗户间的缝隙刺入端羽的耳中,将他从美梦中惊醒。
从朦胧中睁开眼,他发现今天的房间比往ri要暗上一些,四面八方更是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干燥了那么久,终于迎来一个雨天,端羽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开心。当然这种开心,更多的是因为昨晚他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表白。
掀开薄薄的被单,端羽挣扎着坐起,望着自己胯部的高耸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已是夏梦,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
把湿润了一滩的底裤换下,套上一件长袍,将枕头下的无穷匕取出放入裤兜之中,端羽慵懒地推开了老朽的木门。
灰暗的小屋瞬间亮堂了一些,还有无数细微的雨滴争先恐后地飘散入屋中,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打开和木床一体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个有些老旧的木桶去不远处的古井中打了桶水洗漱完毕后,端羽拿过书架上的铜镜走到光线比较充足的门外,正了正自己的仪容。
“唉,依然还是如此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脸颊上仍是有些红肿,端羽颇为自恋地自嘲了一番。
傲气要收敛,但自恋是少不得的。尤其是在这样落魄的时候,自恋更是让自己不至于沉沦在自怨自艾中的良药。
在一番自我陶醉后,端羽便踏上了前往经纶院的道路。
昨天一天将所有的试考完,今天正是经纶外院放榜的ri子。身为一个国家机关,能有如此迅速的效率实在是让人十分满意。当然这要归功于将曾经的太学院并入经纶院,使其成为其外院的那位夫子。
全大周的寒门学子都对这位已经死去了两百多年的夫子感恩戴德,将他奉若神明。若不是他将太学院并入经纶院,让它受朝廷和琼楼双重控制,这些寒门学子断难有机会出人头地。毕竟,两百多年前的太学院有一个响亮的外号叫做贵族学院,意指只有贵族才能上学的地方。
正因为经纶外院的出现,大周开国沿袭了数百年的官员世袭制才被打破,掀开了大周璀璨历史的新一页。
在羡慕大周总是会出现那么多富有远见的能人异士的同时,端羽也为自己那位被称为旷世奇才的先祖李念苍感到自豪。
两百多年前还是一介少年的李念苍从琼楼中走出,成为那一代的经纶院替天行。所谓替天行,便是替天行道者的简称。敢替天行道,当然要有傲视众生的实力。所以,每一个宗派中的替天行无一不是极具传奇se彩的实力派人物,往往数年,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够出一位。
以替天行之名,行走天下十数载,看尽世间万般黑暗,出生于平民家庭的李念苍对平民永远是平民,贵族永远是贵族的腐朽制度心生不满,终是在一个细雨连绵的清晨在建安城宣布脱离经纶院,今生誓与大周皇室为敌。
之后便是一段风云际会热血澎湃的辉煌历史。尘埃落定之后,南唐、南越立国,太学院成了经纶外院。
历史总是各执一词,在南唐家喻户晓的事,在大周现在却已经没有多少人认可正是李念苍的揭竿而起,才导致当时身为其师父的那位夫子将太学院并入经纶院,意图让他相信大周正在改变,平民将不会永远是平民,以试图将他招安。只是,安最终没有招成,太学院倒是真成了成年往事,也无意中促成了大周后续的盛世。
今ri,同样是一个细雨如丝的清晨,身为李家后人,却是要进入这个先祖曾经脱离过的经纶院,端羽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先祖保佑子孙我也能和您一样开疆拓土,名垂青古!”将手上的油纸伞微微掀起,仰望着空中飘洒着细雨的灰蒙天空,一股澎湃的热血涌上他的心头。
“端公子。”就在他抬头之际,一个怯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回转过身,端羽看见叶琼苍举着一把粉se绣花绸布伞向他款步走来,面上的神se似是有些歉疚。
想起昨晚因为她袖手旁观而让自己蒙受羞辱的场景,端羽心中苦笑了一声,对她虽有些埋怨,但不至于小气到记仇。毕竟,两人萍水相逢,自己之前又是对她冷落了一番,她完全没有理由要帮助自己。
只是在佳人面前被人羞辱怎么说都是一件丢脸的事,现在见到叶琼苍主动喊住自己,端羽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叶小姐早。”对叶琼苍微微地颌了颌首,端羽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