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假期游遍芜城各大寺庙。
她烧香不拜佛不求佛,她插香的神情像是和佛举杯对酒,庙里的和尚看着她停顿目光。
气温逐渐降低,正如人老了机体容易出问题,房子老了也一样,十一月中旬,秦飞扬发现厕所地板上多了一摊可疑废水。
抬头,天花板湿漉漉。
他揉脸,自从上次南博文离开后,他再也没和楼上有过交流。
换鞋上楼,一边敲门一边自报家门,“南嘉佳?我是秦飞扬。”
片刻有脚步声靠近门后,随后是女人的声音,“干吗?”
男人开门见山,“我家厕所天花板湿了,地上也一滩水,你家厕所是不是漏水了?”
“我在洗衣。”
“洗衣机排水管可能坏了。”
门打开,女人浑身湿漉漉,她道歉,“抱歉,我明天叫人修。”
她的眼睛也像洗过一样,黑亮,“造成的损失我赔偿。”
此刻的她看上去很乖,沐浴露的香气随着体温的散发而扩充开来,软绵的睡服未能遮挡脆弱精致的锁骨——
秦飞扬回神,喉结细微滚动,“好。”声音低哑,他轻咳一声。
“砰。”面前的门关上。
秦飞扬不自在摸鼻,转身下楼。
南嘉佳关掉洗衣机,捞出里面的衣服,拧干挂上阳台。
小区没有物业,第二天南嘉佳到比自家小区更老的小区,从印满小广告的墙上找到相关人员。
来人是中年男子,或许出于性格,也可能方便业务,他在厕所工作时还打探南嘉佳消息,类似一个人住吗?是租房吗?这种情况得让房东报修。
蹲在地上搞了一阵后,中年男子抬起头对南嘉佳说:“你这不仅是洗衣机排水有问题,整个厕所的排水管道都老旧,不修过不了几个月全要漏,你看——”要不要大修?
南嘉佳盯着他。
中年男子看了眼地板,再次抬头说:“是得大修。”
“嗯,麻烦你了。”
中年男子笑,只是还没笑足一秒,女人就说:“房子是租的,我和房东商量,如果报修我再打电话给你,麻烦师傅跑一趟了。”
南嘉佳让开洗手间门口位置,送客姿态。
墙上小广告不可靠信。
跑腿费,南嘉佳不提不给。
她很大方的,只是中年男子进屋后四周探望的眼神让她小气。
“妹子,我开车来你这里还要油钱,起步费你得给我。”见南嘉佳不上道,中年男子主动提出,面色也不似先前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