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就在今天那个道士身上。”郭荣做出决定,不等赵婉儿反驳,就说出了答案。
“为何是他?”
“因为感觉,就是我先和你说的那种感觉,母亲令我觉得危险,是她还在破境的过程中,而那个婴儿也许是其中关键,我们在武学造诣上尚浅,可天才奇人异士层出不穷,难保没有能解决我们问题的人。若是我没猜错,那个道士比母亲境界还高。”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感觉很温和,没有攻击性,这应该只有达到九层境界,阴阳交媾后统一和谐才可能做到。”
“那我们怎么找他,如果他不再出现怎么办?”赵婉儿心急道。
“嗯…”郭荣思索片刻,继续道:“会出现的,从双桥镇到这,他跟着我们来的。”
“双桥镇!”赵婉儿很惊讶,她怎么没有感觉。
“你没有经历那种生死一刻的危机感,所以没感觉。双桥镇那次很远,只是一晃神,所以我没在意,这次很近,应该错不了。”郭荣解释道,有些事他没说,当初柴英看他,就像看一颗大补丸,似乎吃了他就能管饱,只能说柴英意志力太强大了,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克制了择人而噬的冲动,还找到破境的途径。
所以顾磊那种能激起他反应,却又没有敌意的触探,给了他破局的希望。
此时希望之光顾磊早已经越过边境,进入了南唐境内。
经过白天那一幕,生怕惊动郭荣三人的他,又只能到前方等人了,郭荣的目的地他是知道的,索性先去江宁府探个情况,他不知道那三人差点就打道回府,更不知道自己成了香饽饽。
次日,过边境时郭荣大发雷霆,要不是赵婉儿在一旁相劝,差点就亮出身份,要斩了靖边军校。
起因是几名僧人竟然大摇大摆,带着大量货物,连过境税都没交,轻松过了边境,两方守军都对其视而不见,还点头哈腰恭送。
郭荣见了那能不怒,国库本就空虚,这些僧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从国库偷钱。
“姐夫,息怒。”赵匡胤劝道:“你砍了这兵卒亦于事无补,世道便是如此,民间疾苦,生无望求于神佛,这些兵卒亦是。”
郭荣按耐住怒气,拍拍赵匡胤胳膊,道:“匡胤提醒的对,年少时我也行过商,也为逃税绞尽脑汁,民之避税是为生计,可你看这些僧人,个个肥头大耳哪有为生计愁的样子?”
“父亲那日对我说,国库已然空虚,去岁的可收田亩数又少了一截,长此以往,你我衣食何出?兵丁粮饷甲胄何出?”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曾经归刘氏头疼的事,现在归他郭氏头疼了。
“走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郭荣苦笑,刚才只是一时义愤,冷静下来立刻明白先放下为好。
“荣哥,你有感觉吗?”赵婉儿记起昨夜所谈之事。
“没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郭荣左右看了看道。
“大姐,姐夫,你们在说什么?”赵匡胤好奇道。
“要你管,前方开路。”赵婉儿没好气道。
“得令!”赵匡胤一溜烟跑远,这俩不好侍候的主,自己还是别在跟前碍眼。
一前一后,两路人几日都没有交集,郭荣还看不出,赵婉儿却越来越焦急,赵匡胤看出不对,也不敢上前凑,生怕惹火上身。
“婉妹,前面有个集市,我们去逛逛吧!”郭荣提议道,赵婉儿心态失衡,对修炼无益还会伤及自身。
“嗯。”赵婉儿应了一声,有些提不起兴趣,但她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但走走也好就没反对。
挑了几样小玩意,赵婉儿示意赵匡胤结账。
赵匡胤笑嘻嘻一摸腰间脸色大变,道:“不好!姐,我钱袋让人摸了。”
“什么时候?谁摸去的?”赵婉儿问道,以赵匡胤的身手,有人能在他不知不觉间摸走他的钱袋,说是神偷不为过。
“好像就是刚才,一个道士撞了我一下。”赵匡胤摸着腰间回忆道。
“道士!在哪?”赵婉儿一听立刻兴奋了,忙四处打量。
“往哪去了?”郭荣问道,但他有些怀疑,因为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