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媛媛说两句话的时候,七爷挥了挥手里的哭丧棒,开口说:“小楚,好自为之啊!”
这句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抬头朝七爷那边看过去,这会就瞧见他身子逐渐变的透明,跟白雾之间消散似得,我瞅了下七爷白苍苍的脸,就给我眼睛吓直了,那张跟苦逼似得脸,居然对我这边笑,咧着嘴皮子跟拉长的膀胱似得。
不一会儿时间,白无常整个鬼影都不见了,我还楞神没清醒,媛媛姐挨着我边上就说:“还不瞅瞅李师傅这么样了!”
被媛媛姐这话一说,我打了个冷激灵,刚才白无常不就是李师傅身体幻化出来的嘛,这会地下室也黑的很,七爷鬼影消失的时候,原本他手里拖的烛台这会也掉在了地上,烛光早就灭了,我绕着地下室可劲的瞅,也没瞧见李师傅。
就在我摸瞎子似得找李师傅,头顶上的石板门“哐……”的下就被打开了,接着我就看见一束灯光照了进来,与此同时表姐葛漫漫也喊着我名字,我赶紧的答应了声,表姐走进地下室急着我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说外边听见我的叫声,但是怎么都打不开地下室的石板门,给他们两女生急得不行,我把刚才的事情给表姐她们说了,媛媛站在我边上,瞅着萱萱姐就喊了声:“姐!”
我听媛媛姐喊出了这句话,心里算是将以前的闷气全都缓顺了,媛媛喊姐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和,甚至有些激动,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表姐应了声,就弯腰将小表姐搂在怀里。
刚才光线不足,我也没瞧见小表姐的模样,只是感觉她就是一团黑影,这会葛漫漫手里的烛光正好打在小表姐的脸上,我逮眼抽过去,心里还是突的下跳了起来。
媛媛姐虽然在幼年别断了性命,但是这20年来,她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那张脸不像个婴儿,跟大表姐萱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趁着她们彼此送温暖的时候,我一拍脑门,倒是给李师傅忘记了。
我刚想起李师傅,就听见大理石棺材边上传来一声闷哼,我接过葛漫漫手上的烛台,顺着声音就照了过去,光线下我瞧见李师傅扶着棺材慢慢的爬起身子,我赶紧的给他扶起来,问他说:“李师傅,这是咋回事呢?”
李师傅摸了摸脑门,吸了口气,也没回答我话,他接过我手里的烛光,对着棺材内部照了照,让我将棺材板给掀掉,我按照他意思做了,当棺材盖打开的刹那,我都差点吐了出来,太特么渗人了。
棺材里塞满了白毛,棺材被打开后跟雪崩似得全都撒到了棺材外边,我完全看不到尸体的脸,我瞅着棺材内部问李师傅说:“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像是种子刚发芽,才一夜工夫咋就成了这样,尸体被打了激素吗?”
李师傅给我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这会葛漫漫和表姐也跟了过来,葛漫漫吓的压根不敢正眼,李师傅伸手探进棺材,在尸体胸口位置顺手捋了捋白毛,将接着我就看见雪白的毛发缠着一具干瘪瘦小的尸体。
随着李师傅将白毛不断的捋向两边,我睁着个眼睛越来越大,白毛裹住的不仅仅是一具尸体,在上边一具尸体的下面还有一具干瘪脱水后的尸体,全身的皮肤都变的黑黝干硬,跟埋在沙地下的硬石似得。
李师傅瞧见两具尸体后,转眼看向表姐,说:“进去吧!”
听李师傅说完这句话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接着萱萱姐两手一松,小表姐像是一缕白色的光,嗖的下就钻进了那具瘦小的尸体里,我问李师傅说:“我小表姐是不是能复活了?”
李师傅哼了声说:“替身都没有,怎么复活?”
我想也是,我记得以前大表姐想给媛媛姐复活,她选的替身是葛漫漫,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葛漫漫倒是没事,大表姐还被小表姐缠上了,占用了身体,我挠着脑袋,问李师傅说:“那咋办,找替身咱没办法啊!”
李师傅让我不要着急,他蒋光瞄向了葛漫漫,上下打量也不知道干啥,我瞧着李师傅总感觉不对劲,立马站在葛漫漫身前挡住李师傅眼光,说:“李老,这可不行!”
葛漫漫也被李师傅瞧的浑身难受,这会躲在我身后抓着我一脚,我感觉她小手都在抖,李师傅摇摇头,说:“放心吧,只是借她的身体暂用下,反正她的身体这会也是懒懒再用,没关系吧!”
一把抓着葛漫漫,说:“有关系,懒懒就是葛漫漫,葛漫漫就是懒懒,她的身体不是工具,怎么能随便借来用!”
葛漫漫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充满了感觉,眼圈都红了,我能瞧见她眼圈里有水渍在打转,李师傅也没继续说话,哈哈笑了两声,我也摸不着他心里的想法。
李师傅两声笑完后,大理石棺材又有了动静,我就觉得尸体上白色的毛发一点点的往外延伸,最初还像蒙蒙细雨一样,没过两秒钟气势就凶了起来,跟爆发山洪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