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带了几位女眷过来,她们让他坐在中间,叫他讲给她们听,我因为怕烦,连忙赶到更前排的空位上去坐了。其实这片子不很容易看,我担心那位先生讲不上来,因为这是张很&ldo;技术的&rdo;影片,不够趣味。(以上译名都是我的杜译,《玫瑰红如此》即《铁蹄情泪》;《我们每天的面包》即《生活》,在苏联得奖列名《渔光曲》之前的;《新婚之夜》即《洞房花烛夜》;《阿伯杜尔那&ldo;天杀的&rdo;》即《土宫秘密》,土是土耳其。)
昨天没有吃夜饭,以糖代替,今晨也没有吃早粥,也以糖代替。
星期六晚上在陈尧圣家吃夜饭,因为他请吴大姐和她的fiancé(22)客,我去作陪客。唯一的感想是菜蔬坏极了,我只喝了一杯酒,因为酒买得很少。这位老姐不但就要作妻子,并且就要去作现成的母亲了,我真不懂独立自由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不过大多数的女人心理都不和我一样。席终客去之后,老胖和赵梓芳问我&ldo;你究竟和吴大姐有没有甚么关系?&rdo;我不知道这问题有什么意思,谁都知道我曾和她做过朋友,如果她高兴,那么现在也仍然是朋友,但是陈太太可不肯相信,她说&ldo;如果有关系,那么你怎么会请她来呢?你又怎么会来呢?而且一个年纪这么大,一个年纪这么小,难道三十岁的女人嫁给廿四岁的男人吗?&rdo;我只笑笑,女人的逻辑都是那么滑稽的。
今天晚上再给你写信,good‐byeforawhile!
伊凡诺微支叔父六日
第[171]封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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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被警察捉了,因为我的手背上刺着vt
二字,据说那是某流氓秘密党的暗记,因此要被处极刑(他们说这极刑两字是用英文s??????s‐‐nt,字典上并无此字,但相当于capital
punishnt(23)),我告诉他们这两字是我弟弟的名字victortsu(24),但是糟糕,干吗不刺自己的名字呢?于是坐监牢,请律师,等待着上断头台。关于断头台我曾读过法国大革命史,因此有许多联想。又最近读过《文学季刊》上杜斯退益夫斯基的小说,死刑最残酷的地方不是在受刑之时,而在牵赴刑场至就刑的中间一段时期,那时罪犯经历所有恐怖的苦难。想着这一段描写,我有些惴惴了,然而也有些期望着头和身体分离的一刹那间那清凉的快感。于是……
谢天谢地,我又找到了四分邮票。
我希望做战争的梦,杀大的梦,那种不容易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紧张。
ps《英宫艳史》里那位……夫人伸长了美丽的玉颈上断头台,说,&ldo;多么好的天气!&rdo;很动人。&ldo;jews&uul;ss(25)&rdo;中的nrad
veidt也上断头台,那是被详细地描写了的,一颗头盛在笼子里落泪,逼得人不能透气。《云台春锁》里fredric
上过绞刑,两脚悬在半空中。老弟,我们到东安市场看杀头去!
回应
招魂(26)
宋清如
也许是你驾着月光的车轮
经过我窗前探望
否则今夜的月色
何以有如此灿烂的光辉
回来回来吧!
这里正是你不能忘情的故乡
也许是你驾着云气的骏马
经过我楼顶彷徨
是那么轻轻地悄悄地
不给留一点印痕
回来回来吧!
这里正有着你惓惓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