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温生羲看过去,嘴角牵起抹弧度,“温时笙,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抓人还要壮气势。”
温时笙冲着那两人挥了挥手,“你俩下班了。”
“好的。”两人目不直视地转身先行离开。
温生羲换好衣服,领着温时笙穿过走廊,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温时笙踩着脚下的楼梯,高跟鞋哒哒地响,雄赳赳地走在温生羲前面,下十二层楼也是面不改色。
温生羲拉开温时笙的副驾,坐上去前问了句,“你说我今晚能不能竖着出来?”
“悬,”温时笙抬眸看他一眼,“快点进来。”
温生羲坐进去,长腿蜷缩起,他扯过安全带艰难地扣着,“你过来接我,就不能换辆车?”
温时笙已经戴上了跟车一样骚包的粉色墨镜,她拍着方向盘,大声叫道,“不能!”
温生羲懒得理她。
车跟人一样骚包。
温时笙一路开回温宅。温宅坐落在城南郊的一座山上,温生羲侧目看着一路倒退过去的风景,心里异样涌起。
老宅没什么人,车一路顺畅着开进去,直直地开进了院里。
温生羲踩着木桥跟着温时笙绕去了后面的独幢小阁楼。
温时笙推开门,把他推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她指了指外边,又示意他赶快进去。
温生羲时隔八年再次进入这个小阁楼,他抿唇。
刚往里行进两步,里面便传出一道厚重的声音,“跪下。”
温生羲屈膝跪下,低头恭声,“爷爷。”
温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来,看见跪在地板上的人,直直举起了拐杖舞过去。
温生羲眼睛都没眨,任由这沉重的砰击声在面前撞开。
“这么多年,不回家,这是第一错。”温老爷子沉声喝道。
“当年死性不改,胡乱折腾,这是第二错。”温老爷子声音比鼓楼里的钟摆还要沉。
面前跪着的是他的大孙子,曾经是疼爱入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