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没说话,顺从地跟他一起,干完了半杯酒。
“温二对你也这样?”谢以还是在问。
锡尘脑子里在回想以前跟他一起的那个温生羲,说不出来什么区别,也说不上来哪里一样,但他知道是变了的。
变得温和,变得包容,变得没有棱角,也变得更懂得如何哄人笑。
“忘了。”他答,眼尾上挑,答得随意。
谢以看着他,眼睛里泛起点点涟漪,“你还走不走。”声音咬得急又重,细听下还有颤音。
说起来,谢以跟锡尘也不相熟,他们仅仅只是能在有温生羲的聚会互相打招呼一同喝杯酒的关系。
锡尘在回来之前,本想着先联系穆深和路子轩,是谢以突然找到他询问工作。
他是个设计师,常接触的是设计走秀和设计宴会场所,谢以说有个秀想请他做,询问可不可以,有没有时间,他还说温生羲回国了。
锡尘是知道温生羲回国了的,他把手头的事要么推后要么给别人,鬼使神差地答应谢以的邀请,非常迅速地回到束城。
“看情况。”锡尘仍然是笑着的,他似乎总是这样,嘴角向上,勾着一点弧度,像和煦的春风,也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谢以手里的空杯子往下落,他差点没抓住。
“小心。”锡尘手越过去,从底下接住。
谢以看着面前横过来的这只手,修长的中指上套了个素戒,没有什么复杂的纹路,款式简洁大方。
锡尘见他在看,“是我,”他顿了下,“朋友送的。”他抬住杯底的手往上轻轻一推,然后不着痕迹地收回手,“他喜欢这种。”…形式。
锡尘耸肩,毫不在意地两手交叠搭住。
他忘记取下了。
他离开得太急,小男友闹分手,他也没搭理。
谢以早就发现了这戒指,他听着锡尘的话,嘴角牵起,笑了笑,“很好看。”
他在夸戒指,他说着手指用力,牢牢抓住杯子,别开眼。
锡尘挑眉,手稍稍移开,他看着那个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格外亮眼的戒圈,翘起唇,感觉一般般诶。
周望舒刚被温生羲哄笑,就被穆深拉着,灌了好几杯酒。
穆深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挑了笑,温生羲的男人,果真不一般。
他抬手就端了杯酒送到周望舒跟前,眼珠子转了转,又想了套说辞,还想怂恿小孩喝酒,就被温生羲横过来的手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