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吞山河,化繁为简。
墨翠好料子很贵,拇指大小一块都有可能要中万的价位,雕工费浮动很大,有点名气的都不会便宜,宋弦料想这么个小吊坠要七八万了。
当然,戚白的手艺值这个价。
时代不同,成长环境不同,造成意识形态的不同,年轻人的作品和老一辈还是有差别的,这种差别无关好坏,但不得不说,戚白的作品更不拘一格,有惊鸿一瞥的惊艳。
反正她心动了,可惜她兜里没钱,别说七八万,一万她都要考虑个一天一夜。
“戚白,你去我们公司吧,工资你开。”
戚白:“我料子买来三万,这个我卖二十万,你们公司开多少工资?”
宋弦:“……你这是漫天要价,现在的行情这么差,你怎么不要五十万呢。”
戚白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图,祁云翱他爸祁应元和他爸是旧识,祁应元曾经帮过他家,所以,祁云翱的忙他会帮,但他不会离开揭阳,哪儿也没有家里的饭菜香,他吃不惯。
“你一个设计师,学什么雕工,吃灰尘有什么好的。”
“我是菜鸟设计师,多学点总是好的。”
“你也不菜啊。”
宋弦得了些心里安慰,“你不知道,我是我们公司最菜的,我们和喜现在转线上销售,需要年轻血液,我们祁总很欣赏你。”
戚白不为所动,“不去,我上不了班,早上起不来。”
“怎么会起不来呢,学生时代也是早起,你这是退化了,天天熬夜对身体也不好啊。”
戚白油盐不进,无论她怎么游说,就两个字:不去。
宋弦无法,她自认没有那么大的人格魅力,祁云翱都叫不动戚白,她又怎么叫得动,不过,她想起了孟巧阳,孟巧阳家离揭阳不远,潮汕一家亲,说不准还认识呢。
不问不知道,这一问,戚白竟然是孟巧阳的相亲对象之一。
“我大嫂介绍的,她认识他姐姐,他大半夜加的我,也不说话,我早上起来看到,莫名其妙,就问他是谁,你猜怎么着,他到晚上才回我!”
宋弦忍不住乐,戚白昼伏夜出,白天都不醒,能回复才怪。
“他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说我是戚白,我艹,我管你漆黑还是漆白,这种男人已经被我pass掉了!”
宋弦随口道:“那你帮我个忙,约他上广州跟你见面,我们老板就想让他上去一趟呢。”
孟巧阳当真了,“饭钱你们老板出?”
宋弦夸下海口,“可以啊,我让他给你报销。”
“那我可不挑餐厅了,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
孟家很给力,第二天,峰回路转,戚白一到工作室,就被姐姐念着上广州找孟巧阳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