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宋弦咬着嘴唇,把烧烤签放在桌上。
“你先说重点,为什么要改名?”
齐歌嘴角浮起一抹笑,“高一的时候我去找她,被她们班主任发现了,告诉了她妈,然后她给我写了一封分手信,说,春耕秋收,夏耘冬藏,生活不止有爱情,还有流转四季的播种和收获……”
宋弦在笑闹声里捂住脸,她早就忘了分手信写的什么,当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什么词儿都敢写。
被齐一恒这么念出来,那坐立难安的尴尬消散些许,她还挺想笑的。
“她嫌我耽误她考大学,那时候年纪小,一生气,我就想改一个名字,以后叫她都找不着我。”
“多小啊?”
“十四岁。”
坐在宋弦旁边的男生主动站起来,要给齐歌换位置,于是,宋弦不得不在众人注目中,和她的早恋对象坐在一起。
两人视线对上。
宋弦主动倒了一杯酒,端着送起来,“齐一恒,我跟你道歉,以前不懂事,对不起。”
齐歌笑了,举杯碰了一下,“没关系,听说你在广州做珠宝设计师?”
宋弦嘴角抖了下,“是的,你呢?”
是谁走漏的风声,要是广州混不下去,她还有脸回来混么?
“我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在我爸那里帮忙。”
宋弦想起来了,齐一恒家在其他县市开有家具厂。
“你在国外读什么学校?”
他笑笑,“野鸡学校,说了你也不知道。”
宋弦没有再问,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如老友一般,不咸不淡聊了几句,直到齐歌被人叫去喝酒了。
没一会儿,杨素真两口子从娘家回来,打电话问宋弦在哪儿,顺路去接她回家。
齐歌把宋弦送到门外,插着兜站在台阶上,“你妈没让你回扬州发展?”
“没有,她说,等过一两年,我知道好歹了再回来。”
齐歌别开脸笑,又默了片刻,道:“你妈太严厉,我这会儿还有阴影,真不敢见她。”
宋弦也笑,“你进去吧,我走了。”
他点一下头。
宋弦转身,拢一下羽绒服,快步走下台阶,一直到马路边,她才回过头,冲他摆摆手。
她看见齐一恒笑了,这个距离,宋弦竟然在一瞬间,看到了久违的少年感。
谁能料想到,七八年后的这个冬夜,她遇上了长大后的齐一恒,或许是在国外这几年的历练,让他的眼神多了点东西,也并不过于老成,大概是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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