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叫做&lso;又&rso;?那下回我不来了哦!&rdo;涂山雅雅故作生气地抱起手臂,扭过头不理她,&ldo;月蝉真是的,才回来几天就又跑出去快一个月,到底忙什么啊?&rdo;
东方月蝉愣了下,神色有瞬间的黯然,而她马上调整好表情,拉过涂山雅雅的手:&ldo;有些事情要忙,真是对不起了。我这次又带回来不少零食,给你们赔罪。&rdo;
涂山雅雅本来就没有真的生东方月蝉的气,等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见到人回来,她其实高兴得不得了,如同吃下定心丸,连神采都张扬了许多。
&ldo;月初呢?&rdo;东方月蝉问道。
&ldo;我正想说这个事情呢!&rdo;涂山雅雅眉头大皱,生气地道,&ldo;他前段时间偷偷跑下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去参加一气道盟的考试了!&rdo;
&ldo;你知道了啊。&rdo;东方月蝉笑了笑,语气平和,&ldo;月初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rdo;
&ldo;可我真的不明白。&rdo;涂山雅雅道。
&ldo;没关系。&rdo;东方月蝉道,摸了摸涂山雅雅的头,&ldo;人的心思,总是很难想明白的。&rdo;她的话别有一番深意,不知是在说东方月初,亦或是她自己,&ldo;雅雅只要知道,无论是人还是妖,活在世上,总要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do;
&ldo;说过好多次了,别摸我的头!&rdo;
涂山雅雅再次炸毛,拍开了东方月蝉的手。一直以来,她好像都在仰望别人的背影,无论是先她一步长大的姐姐,或者她一直猜不太明白的容容,甚至连二货小道士都长成了大人,只有她什么都不明白,迷茫地停留在原地。
她可以忍受被所有人当成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唯独除了东方月蝉。
涂山雅雅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一开始,她把东方月蝉当成了跟姐姐类似的存在,可到了后来,她才慢慢发现,对自己来说,她们俩完全不一样。
她丢下东方月蝉,回了自己房间,生了会闷气,看见台上放着的小盒子,才想起来自己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刚刚跟东方月蝉发了脾气,涂山雅雅有点不好意思,拿着盒子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带着盒子出了门。
把盒子往窗台上一放,收不收得到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涂山雅雅如是想。
她走到东方月蝉住的房间旁,蹑手蹑脚地靠近了窗户,踮起脚,悄悄将盒子放在了窗台上。窗户开着一条fèng,在涂山雅雅放东西时,有两道声音透过窗fèng,传了出来:
&ldo;决定了吗?&rdo;这是东方月蝉。
&ldo;嗯,我已经想好了。&rdo;东方月初道,&ldo;但是以后,还需要姐姐的帮助。&rdo;
他们在说什么?涂山雅雅听不明白,不由更努力地踮脚,想听清楚点,谁知却没站稳,身子歪了歪,一头磕在窗沿上。脚步声传来,屋内听见动静的人走到窗边,东方月初打开窗户,发现了外面的木盒:&ldo;姐,没看到人,倒有个盒子。&rdo;
涂山雅雅紧紧贴着墙,躲在窗沿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东方月初四处看了看,不知是没有看见,还是知道却没说,拿起盒子,关上窗户走开了。
那短短两句话,并没有给出任何有意义的信息,但涂山雅雅有种直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三天之后,东方月初走了,离开涂山。涂山红红没有拦他,对他说,想走就走,但涂山雅雅知道,姐姐心里,其实并不开心。
而紧接着,东方月蝉也收好了行囊,来找涂山雅雅告别。
涂山雅雅看到了那根她花了无数心思编好的精致红绳,银铃轻轻摇动,铃音清脆,小巧的手绳被东方月蝉戴在手上,掩于袖下,若隐若现。肤若凝脂,腕白胜雪,与鲜艳的红绳形成鲜明的对比,好看得甚至有点超出涂山雅雅的预料。
可是这个时候,涂山雅雅实在高兴不起来。
&ldo;一定要走吗?&rdo;涂山雅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