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非洛一边抓起司念的手臂捏了捏,感受她体内的血液流动情况,一边回答:&ldo;我在给她治病呀,小乖乖们,要么你们把你们的将军带走,要么就站在外面等着吧。&rdo;
尹亮看向将军,寻求指示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奕连州转过脸来,面容憔悴得像一只鬼,尹亮吓了一跳。
她眼睛里布满了狂躁的红血丝,脸颊都凹陷下去,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皮肤极其粗糙,还带着不少血印子,看上去像是被自己抓的。
她瞥了一眼尹亮,亮得可怕的眼睛里流露出认出来了的神色,张着嘴,用沙哑的气声道:&ldo;听她的。&rdo;
已经震惊到懒得问原因的尹亮,派了一名医生给奕连州包扎各种伤口,带领其他人就在外面休息扎营,盯着奕连州和涅非洛,生怕这里再有什么异动。
这可苦了所有在这里驻扎的哨兵了。防御面罩等级一直调到最高,依然会有甜腻的信息素味儿冲到呼吸中,让人神智不清。再加上奕连州无差别攻击的强大威压,让哨兵们连头都抬不起来,简直是最可怕的刑罚。
虽然尹亮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慰每个快要狂化的哨兵:&ldo;控制自己!控制住!将军需要我们!等回去给你们申请奖金!给老婆买买买!&rdo;
提到老婆,哨兵们总算眼神清明了一些,有一些哨兵立刻给自己的伴侣打电话,看着伴侣的脸,终于从崩溃中挣脱出来。
尹亮舒了口气。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伴侣的哨兵,全靠意志力支撑才没有发狂的加入竞争,真是太难过了。
看看他的猫头鹰吧,扑腾着翅膀,双眼直愣愣地就盯着屏障里面看。
司念的血液狂乱持续了一天一夜,奕连州就在外面坐了一天一夜。
涅非洛到了后半夜都睡了一会儿,奕连州却抱着包扎好的腿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紧紧盯着司念,如果不是生理需要,估计她连眨眼都会忘。
第二天傍晚时候,血液的狂乱似乎终于停止了。屏障里面,司念的精神体已经消失了。这代表她的精神极度脆弱,有崩溃的可能性。
涅非洛在床前忙忙碌碌,用奇特的容器开始为司念和自己同时放血。
涅非洛在司念的血液里加入了一滴自己的血液,又通过什么诡异的筛子在半空中筛过无数遍之后,涅非洛小心翼翼地将血液用精神力挤压成一个小丸子形状,喂进司念嘴里。
吃下这颗血做成的药丸,司念的呼吸立刻停滞了。
外面的每个哨兵都感觉周身压力一轻,半晌才反应过来,属于向导的信息素忽然消失了。
奕连州瞳孔骤然缩小,直盯着司念看着。
司念的胸口已经停止了起伏。
涅非洛也疑惑地说了句:&ldo;咦,怎么回事?&rdo;
奕连州突然暴起,精神力并指为刀,与金色屏障猛地相撞!
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之后,金色屏障彻底龟裂,破碎。
奕连州猛扑到床前,几个标准的擒拿手动作,把涅非洛捏着脖子反按着手臂,压在司念床前。
涅非洛被出其不意地抓住,也有点懵,居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奕连州把她的脑袋狠狠撞到墙上,眼睛血红,大吼:&ldo;你杀了她!&rdo;
墙壁整个儿破掉,屋顶坍塌下来,涅非洛却毫无异样,金发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她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司念,笑道:&ldo;她是杀不死的。&rdo;
奕连州回头看去,屋顶坍塌在司念床头,而床上,司念的胸脯又有了起伏,还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奕连州看都没看涅非洛,猛地把她提起来,大力往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