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风鸢的焦虑和担忧,那是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发自内心地为她而焦虑。那是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满心满眼都只看着她。
她把自己彻底交给了风鸢,在她此生最脆弱的时刻,做出了最疯狂无畏的赌。博,她敞开了自己的意识海,欢迎风鸢进入。
经过了混乱、疯狂的两天之后,风鸢睡着了。彩站起来,穿上简单的上衣,走出房间。
她的意识海已经与风鸢结合,此刻意识海中多了许多内容。但让她不由自主走出来的不是这个,而是来自血脉的呼唤。
她感受到了海神之心的脉动。
司念和奕连州带着黑豹赶回来时,在旅馆门口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风鸢,散发着哨兵威压,方圆五百米都没人敢接近这里。
旅店前台早就跑没影了,尹亮脸色发白地从风鸢身后探出头,对她们解释说:&ldo;风小姐一觉醒来,发现彩小姐不见了,非常生气,把旅馆房间给砸烂了。&rdo;
奕连州听了,十分同情地转头看了看风鸢,获得了后者一枚巨大的白眼。
司念吐了下舌头,脱口道:&ldo;就砸烂一个房间?那你算是很克制了。&rdo;
风鸢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奕连州继续十分同情地问:&ldo;你们没有……那个吗?&rdo;
风鸢:&ldo;做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rdo;
司念跟黑豹面面相觑:好想知道具体情节!
奕连州又问:&ldo;那你的意识海应该能感应到她吧?&rdo;
风鸢:&ldo;睡觉前还能感应到,一觉醒来就没有了。&rdo;
奕连州沉吟着,觑着风鸢的神色,没说话。
司念张了张嘴,想说一句也许人家彩后悔了呢,又觉得这简直是伤口撒盐太残暴了,于是闭了嘴。
黑豹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屁股,躲开风鸢子弹一样四处扫射的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几人正在尴尬,忽然城区中心部位闪出一大片亮光,穿透了碧绿的海水,辐射全城,金光闪耀,堪比佛光。
奕连州望过去,有些迟疑地说:&ldo;我的意识海无法感应到那边的情况……&rdo;
司念和尹亮异口同声:&ldo;我也是。&rdo;
风鸢已经快速跑起来,就像一颗原地爆炸的原。子。弹,一边丢下一句怒吼:&ldo;还等什么,去找人啊!&rdo;
奕连州朝尹亮点点头,尹亮也爆炸地跟上去了。
司念正要迈步,奕连州说:&ldo;我们慢慢来,顺便逛一逛城区吧。&rdo;
两个人在城区信步闲逛着赶路,这才发现,全城老百姓全部都不见了,大批大批的人鱼在疯了一样地往城中心跑,开船的,游泳的,拖家带口的,衣服没穿整齐的,浩浩荡荡晃晃悠悠地前进着,那场面蔚为壮观。
司念说:&ldo;我们这个速度过去,会不会没热闹可看了?&rdo;
于是奕连州把她的腰一把搂住,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ldo;那就快一点走,保证你有热闹可看。&rdo;
推进器&ldo;嗡&rdo;地一声,在身后留下一串白色泡沫的痕迹,飞速掠过人群,朝光芒之地而去。
司念被奕连州单手搂着,自己扒在她身上,往上看,都是莹绿深重的海水;往下看,都是色彩各异的人鱼尾巴。
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司念忽然想起,刚跟奕连州认识那天,她拎着自己从学校外面的小树林飞到飞船上,自己还咬了她一口。
好像咬到了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