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离在此,自是能认出,这白衣公子正是那日在醉仙楼遇到的林家公子。
那日这林公子出现在醉仙楼,包下了场子,后面便有消息灵通之人探得其来历。
原来这白衣公子唤作林修严,乃是林家二长老林其山的小儿子,灵根资质不错,自由便得林家栽培,不过才十七八岁,已是练气五层境界。
只是林修严为人孤高傲绝,林家同辈之间,少有他正视之人,而那日对灰衣青年献媚谄笑,却是因为灰衣青年的身份。
这灰衣青年也是不简单,名唤左正云,一身修为练气九层,乃是元珏宗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那日左正云来到玉阳山脉,不过是徇了元珏宗门规惯例,巡查坊市。
玉阳坊市乃是林家的地盘,林其山便让林修严到玉阳坊市招待左正云,借机与之结交。
“哼!如不是因为上次左正炎那厮巡查坊市,本公子岂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山野之地?”
林修严面上有些怒色手中长剑挥动,随意砍着些低矮树木。
他想起左正云,气便不打一处来。
那天他赔上笑脸,热情款待左正云,但左正云却始终不苟言笑,皆是例行公事,仅是看在林家二长老的面上,答应林修严的宴请。
左正云席间少有言语,似是不愿与林修严多说话,这让林修严心中颇为恼怒,但他临行前却得了他父亲的吩咐,需好好招待左正云,故而有些情绪,也是不敢发作。
未曾想到最后却是再也按耐不住,冷言讽刺了左正云几句,却是被左正云那深邃眼神一蹬,整个人神魂一震,险些晕过去。
本是件好事,最后却是闹的不欢而散,林修严回到家,被林其山得知此事,便发怒将他关了紧闭,还费了些财物向左正云赔罪。
“少爷,老爷可是吩咐过此行的目的。若是有所发现,必是能得老爷欢心。大家都知晓,老爷是最疼少爷的……”
“疼个屁!这妖兽暴动有何可查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妖兽?这阵子元珏宗内弟子比试,族中不少人都可去观看,却叫我来这鬼地方!”
林修严破口大骂,心中却暗想这是多半与左正云有关,他父亲不想让他去元珏宗与左正云碰面,便借了这个由头,将他支出来。
“左正云你这个混蛋,日后小爷非要给你好看!”林修严在心中恨恨道。
“安静,前面有人!”走在前面的练气七层修士是个中年人,此刻脸色一凝,急声言道。
林修严不以为然,与他一起的三个练气六层修士却是剑拔弩张,立时护卫在林修严左右。
数息之后,中年修士辨清前方之人,面色缓和,报称只是两个练气六层修士,在围攻一个练气五层修士,不需担心。
林修严一听,却是来了兴趣,问清方向,带着众人行去。
一行人才靠近,看见一个锦袍青年与两个中年修士对战,却是丝毫不落下风,旁边还有一具无头尸体。
忽然一人靠近林修严,悄声说了几句,林修严有些吃惊,“是他?”
这时场中姜离一剑扫开李元兴,又一脚踹中张玉宸,令他喷出一口血,向后退了丈许,人还未停下,一道流光已是朝张玉宸飞掠而去。
“住手!”林修严对着姜离大一声。
姜离早已察觉林修严等人,也未离去,只暗中提防,如今有机会击杀张玉宸,又岂会轻易将刺神梭收去。
张玉宸看刺神梭袭来,心中一紧,却是无计可施,目中透出无奈,仿若待宰羔羊。
这时中年修士纵身一掠,转瞬间一道寒光闪动,挡在张玉宸面前,正是一把长剑。
刺神梭点在剑身之上,向天上弹去,又划出一个长弧,回到姜离手中。
“大胆野修,竟敢违逆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