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蓉应下,又犹豫着问,那,小姐该怎么处理
饮花望了眼柜子,东侧是样式精致的华贵衣物,西侧是死胎封坛,生死荣辱有时仅仅一线之隔。
我会跟你们老爷说,将她好好入葬。
青蓉面露喜色,眼泪却垂下来:多谢小佛主!
事不宜迟,饮花阔步出门回了院中,忽略掉立刻上前问询的陆均晔,朝向寂行道:是婴灵。
寂行有一瞬的惊异,旋即意会:我来开坛超度。
饮花点头,转向陆均晔道:陆老爷,即刻去做一樽牌位来。
牌位?!他面露惊惧,急问,可是楣儿母子出事了?
再不去就要出事了。
那,是谁的灵位?叫什么名字?
饮花一愣,未出生的死胎,要怎么写上头的字
语迟,青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走近道,姨娘给小姐起了名字,叫赵语迟。
陆均晔表情僵滞,似是还没回过神来。
饮花道:是那个你让赵姨娘堕了的孩子。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哦,哦
饮花向他稍稍解释一番,陆均晔的心思才像是活络过来,吞吞吐吐地问青蓉:孩子为何姓赵?
见赵姨娘大约已有救,青蓉少了起初的焦急畏缩,此时不由变得刺挠起来,话里话外带着几分要为人讨回公道的意味:姨娘说,那是她自己的女儿。
陆均晔噎住,只是若有所思着连道了几声好,又速速命人去做牌位。
饮花如今对陆家恶感更甚,却还秉着最后的职业操守冷声嘱咐:立牌位之外,还要为其入葬立碑,多烧些纸钱,你素日须跟着一同念经,否则财运受阻也不是不可能。
好好好,记下了!
寂行开口道:贫僧今日做的法事并不够,你须去请法师来,连开坛七七四十九日讲经超度方可。此后牌位该供奉到寺里,用香火将养,你夫妇二人多以其名积德行善才是。
陆均晔一一应下。
他心有愧,无论如何不敢说个不字。
饮花不愿再同他多说,与寂行对视一眼,彼此便明了对方现在要做什么。
寂行留在庭院内诵经,饮花回到屋子里去问张妈妈:姨娘现今情况如何?
张妈妈面露喜色:比先前已好多了!
好,饮花沉声说,要还有什么接生的法子没有用,就都试试看吧。
这倒也还是有,只是太过凶险。
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饮花低头看去,只见赵姨娘面上回复点血色,气力似乎也回来了些,声音虽小,已比初见时好上几分。
劳您试上一试她疼得额上布着汗珠,眼中含着祈求,若有意外,请务必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