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一声,拨腿便逃!此刻我终于明白比路斯刚才所说的话了!我咬牙狂奔起来,脑中只有一个指令,就是:不快逃的话,后面的裂势就会穷追而来!我从来未曾试过像如今这样跑步,跑得连意识也丧失了,只剩下本能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我不清楚自己跑了有多久,反正脑子已经痛得嗡嗡作响。
不行!受不了了!呼吸不了!
脚步又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慢跑了一段路,偶然发现后面的破裂声似乎已经停止了,正想扭头看个究竟,怎知双脚才一站稳,跑道又“叮”的一声:“你已经触犯……”
“啊!”我神经反射地惊叫一声,转身飞奔!
你这条可恶的“普立拉”!可别让我有朝一日打破你们的纪录,否则———“呀———!”想到这里,我突然愤怒地大叫一声,脑间忽然霍地闷响了一下,一股气流自体内直冲眉心,再充向四肢,使我一下子向前冲了过去。
“离终点站还有五千米……。三千七百九十一米……一千零五十二米……”
眼前猛然升起一个大平台,我看见了比路斯!一跑进顶端的大平台我就双脚一软,身体被比路斯及时接住,扶着我向着下接通道往地面缓缓走下去。双脚一接触到地面,所有的骨头竟犹如会跳舞一样,产生出一种忽跳忽跳的错觉。
“感觉好些了吗?”比路斯取出毛巾为我轻轻地擦着汗。
好多了……
我刚一开开口就霍地顿住了脚步,一股恐惧自内心深处陡然升起:我的声音呢?!喉咙已经在跑步时被风刮得没有任何知觉。可是我万万想不到,它所受的伤害竟然波及到声带!
“小天?”比路斯疑惑地望着我。
我失声了!我不断控制着唇部的肌肉,只能表现出语言的嘴形,而完全发不出声音。
我发不出声音!
我无声地对比路斯叫道。
“什么?”比路斯定定地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判断出,他已经从我的嘴形看出了我要表达的意思了。
“喉咙发不出声音?”
是的,怎么办?!我失声了!
我一个劲地点头,泪水一下子涌现。
“别哭,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抱歉……”比路斯立时拉我入,怀紧紧地抱住我。
喂,别趁机对我实施西方礼仪呀!
此时,我的眉心处又感觉到有一股极度的膨胀感,疼痒得让人受不了。就在我要伸出手去抓痒的时候,比路斯突然叫道:“小光球!”
我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只见小光球果真悬浮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光芒,显得黑幽幽的。
什么时候飞出来的?
我想着便瞪眼对小光球无声地叫道:喂,你的行径越来越鬼祟了,偷偷摸摸地躲在我的背后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