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亲爸都不管,露克蕾莎也不会以为自己有资格讨论弟媳妇的私德或是贞操问题。她只是想着戈弗雷才13岁,他真的能完成男人爱做的事情吗?
可怜的崽!要是他今年15岁,倒不用担心了。
探子还送回来其他那不勒斯王室子女的情报,当初那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费迪南王子果然也是订过婚的,只是未婚妻得了肺病去世了。费迪南王子已经被定为王储,过几个月会正式册封,据说阿方索二世想让儿子娶他的同父异母妹妹,老国王费兰特一世第二位妻子生的女儿约翰娜公主。约翰娜公主是费迪南王子的姑姑,跟桑夏同岁。
看到这则情报的露克蕾莎也挺无语的这些欧洲王室互相通婚,舅舅娶外甥女简直太常见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侄子娶姑姑也没什么新奇的。
血缘关系太亲近的婚姻还需要教皇的特许,因此很快,教皇特使和那不勒斯的特使一道回了罗马。
教皇也没什么不能允许的,收了钱,很痛快的颁发了一份教皇令,允许费迪南王子与约翰娜公主的婚约。
教皇令送回那不勒斯,而与此同时,法兰西调动军队的情报也送到了梵蒂冈。
查理八世又送来了无能狂怒的外交信,召回派驻罗马的大使,一幅即将开战的模样。
梵蒂冈的空气紧张起来。
而罗马的情况也不太好,又开始流行疫病,这次主要是疟疾,天气炎热,蚊子乱飞。
6月12日,亚历山大六世决定躲避疫病,以及外出避暑,带了包括切萨雷在内的几位亲近的枢机主教;他想让茱莉娅·法内塞和阿德里亚娜婆媳、凡娜莎等三人送露克蕾莎去佩扎罗躲避疫病,露克蕾莎拒绝了;于是茱莉娅与阿德里亚娜带着劳拉去了附近一座属于奥尔西尼家族的城市;凡娜莎则去了较远的一处葡萄园。
而留守梵蒂冈的副秘书长阿斯卡尼奥·斯福尔扎在6月底跑路去了米兰。
另一个斯福尔扎也在当天跑路,返回封地佩扎罗。
临走之前,乔凡尼还是不死心的去了奇维塔韦基亚城堡一趟。教皇不在罗马,切萨雷也不在,露克蕾莎身边没有别人,连母亲也不在她身边。
他还以为自己一定能说服妻子呢!
安吉拉仍然拦住他不让他去见露克蕾莎。露克蕾莎正在城堡的中庭里跟达·芬奇大师的一名弟子练剑,乔凡尼只能隔空喊话。
“你是我的妻子,罗马要完蛋了,法兰西军队就要打过来,你该跟我回佩扎罗,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是吗?”露克蕾莎挥出一剑,“你能保护我?”
“那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保护你。”
“法兰西军队到哪里了?”她故意问。军报2、3天一送,而切萨雷总是会抄录一份,立即派人送给她。法兰西军队正在法兰西与萨伏伊公国的边境集合,还没有集结完毕。
“还在格勒诺布尔。”
“那就是还没有出发,等到军队真的出发了你再着急。怎么?你害怕了?你要逃跑了?”她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乔凡尼有点脸红,“我这是明智的选择!我不会留在罗马等死!夫人,您可是一个波吉亚!您要是留在罗马,您会受苦的!”
这么一看,乔凡尼倒还算有点良心。不过他不顾岳父的安危,居然想逃跑,她可就太瞧不起他了。
她收了剑,示意弟子停下。“您要走就走吧,不过记住,不要想着背叛教皇。圣父是神之代言人,别以为查理八世能够换个教皇,他也要想想阿拉贡和卡斯蒂利亚答应不答应。还有那不勒斯,至少那不勒斯会全力抵抗。”
她穿着男式的铠甲,没有戴头盔,这使得她像一个过于俊美的少年,别有一番情趣。
她走了过来,“您要是现在逃跑了,以后就不会再见到我,我羞于承认您是我的丈夫,您明白了吗?”
乔凡尼吃惊的瞪大眼睛,无法回答。
几天之后,切萨雷半夜到了奇维塔韦基亚城堡。
他气恼的直接进了露克蕾莎的卧室,叫醒她,给她看了一份情报是教皇卫队的驻扎地点。
“怎么回事?”她皱眉问。
“乔凡尼·斯福尔扎!”切萨雷冷冷的说出妹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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