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雪抽泣着,可怜兮兮地看向龙乾钰,后者却已经转身走向后方,和龙浅薰等人站在一起。上官倩也顺势跟过去,博取一点同情和好感,顺便说点儿坏话。墨千雪看着,手中紧紧握着九连环,颤抖不已,眼看玉质的九连环都快被她捏碎了。而这时,站在不远处看戏的华曦却微微一笑,看来墨千雪是真的很想求见公子姬玥了。那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她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一环扣一环的九连环,忽然手指间灵力一闪,九枚连环顷刻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解开了。”她摊开手,镇定自若地说。墨千雪刚刚解开了一环,闻言一震,猛地抬头,顿时大叫:“那怎么算?你这个卑鄙小人!”华曦看也不看她,只是笑着问台上的俏丽少女:“怎么?有规定说不能打碎?”少女犹豫了一下,此时,另一个妩媚的女子走出来,却是刚才在门口和华曦说过话的狐女。那狐女看着华曦柔柔一笑,低声对俏丽少女说了几句话,后者点点头,对华曦开口。“确实没有不能打碎的规定,阁下聪明灵活,让人佩服,请进去见公子吧。”“怎么可以?我比她更聪明!我可以解开的!那个蠢货只是运气好而已!”墨千雪不依不饶地大声喊。底下的人,确实有不少不服气的。解开九连环,拼的是智力,可那个小个子打碎了九连环,明明是用蛮力!俏丽少女面色一肃,傲然道:“公子的决定,不容置疑,诸位如果不满,便请回吧。”真是嚣张,在场也有不少高手,可这小侍女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啊!那公子姬玥的地位,由此可见,相当之高啊!符咒师,果然不一般。听了少女的话,也没人敢反驳,公子姬玥,确实不好惹。墨千雪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想大喊,华曦走上台阶,想了想,回头对她说:“素衣仙子一向温柔善良,今日一见,让人打开眼界。劝墨小姐少说两句,以免坏了名声。”墨千雪脸上顿时青红交错,最后一片苍白,紧紧咬着嘴唇,不管舌头再怎么不听使唤想说话,都忍住了。公子姬玥【7】华曦微微一笑,背着双手,潇洒地跟着俏丽少女走进后面的通道。“是那个小个子。”不远的地方,龙浅薰抱着手臂,撇着嘴看着华曦的背影。龙乾钰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挺聪明的。”龙浅薰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九连环,“那个公子姬玥也是个怪人,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如传言所说,不是什么好东西!”“怪是怪,可他的符咒是真的很厉害,这次能见到他的人,可以得到他炼制的符咒呢。”上官倩羡慕地说。她和墨千雪一起来此,也是为了那些符咒。本来以他们的聪明,解开九连环并不难,可没想到半路上出了一个那么思维怪异的人。龙浅薰根本不屑于和她说话,冷哼一声不接口,旁边一人道:“那家伙的实力也很恐怖啊,她的灵力,太不同寻常了!”“没兴趣!”龙浅薰随手扔了九连环,忽然笑起来:“不过今天看了一场好戏,心里畅快不少,要不是钰哥哥去阻止,会更精彩呢。”上官倩脸色一白,咬着嘴唇不敢答话。刚才没有太子殿下阻止的话,她恐怕真的要重伤。想到这里,更是痛恨墨千雪!“虽然墨千雪已经和太子殿下定亲了,可她根本就配不上殿下!”龙乾钰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幽暗可怕,吓得上官倩立刻闭上嘴巴。龙浅薰笑着说:“那女人是钰哥哥的救命恩人,说她的坏话,钰哥哥会不高兴的哦。”“救命恩人?”上官倩倒是公子姬玥【8】“我想知道……”华曦顿了顿,“凤图腾!”嗖——一阵冷风忽然从身旁吹拂而过,华曦侧身,瞥眼之间,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人,站在她几步开外。修长的身姿,清瘦而单薄,僵直的背脊微微带出一丝倨傲和凌厉。银色面具之下,一双清冷的眼眸,在幽暗中冷冷地扫向她。微微有些诧异,此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公子姬玥?华曦倒是没有想到,一句凤图腾居然把这个大陆上最神秘的符咒师给引出来了。看样子,果然很年轻啊!“你是谁?”公子姬玥冷冷地问,声音已经不似方才那清淡若水,而是夹带了一丝冰冷杀气!“在下无名小卒而已。”华曦依旧镇定。这份镇定,在旁人看来,已经不同寻常。“你知道凤图腾,谁派你来的?”公子姬玥冷冷逼问。“公子这样说,看来必定是和凤图腾有关了!”华曦微微一笑,想不到,居然发现这种秘密!“找死!”他抬起手,手心里一个符咒的光芒飞快闪过,迅疾无比射向华曦的面门!华曦暗道不好,这公子姬玥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她只是问了一个凤图腾,什么都没有说就惹了杀身之祸!那独孤凤知道凤图腾的下落,岂不是……她站的地方就在门口,本来夺门而逃最方面,可是公子姬玥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因此符咒的来路早就把她后退的位置给封住了!华曦只能斜身往另一个方向跑,体内灵力在对付铁甲蜈蚣的时候已经消耗地差不多了。这种时候真是要命!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葫芦,准备拔出塞子喝一口试试。可是忽然肩膀上一阵灼热,那符咒的光芒居然烧到她肩膀了!一瞬间,华曦心里只觉得无比惊异,脑海里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她便扑到在地上。符咒擦着她的后背而过,撞在前面的墙壁上,轰隆一声,撞出一个大洞!外面有灯光渗透进来!可是后面的公子姬玥却冷哼一声,他的符咒天下无敌,运气好能逃一次,第二次呢?华曦也觉得头皮发麻,飞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冰冷的银色面具被渗透进来的灯火一照,分外诡异和凶残!他再次抬起手,可是忽然,他闷哼了一声,面具下缓缓流出血液,他清瘦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地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