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薏茫然:啊?不用,十分钟就好。这人真奇怪,急也是他不急也是他。他不是也饿了吗。
好。沈绥面上笑意更深,我等你。
男人带她去了一家离R大不远的皖南菜,江薏吃不太惯,只得礼貌性动了动筷子,勉强填饱肚子。中间又借着上厕所想要去结账。
谁知前台告诉她,她们那桌不用结。江薏攥着钱包呆怔在那儿,身后的男人拿着她的包包和手机走过来,和前台的收银人员打了个招呼。
沈老板。那人恭敬道。
江薏知道自己又在他面前办了蠢事,只得红着脸接过了包。
这家店是我和朋友合伙开的。沈绥解释道,他负责经营,我负责投资。
江薏在他面前总是习惯性地低头:这样啊。
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沈绥倒先和她道歉了。
没有没有。江薏急忙摆手,抬头看他对着自己笑,又别开了眼,那我们不吃了吗?
沈绥帮她推开了玻璃门,说道: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来这里吃了。
江薏被深秋夜晚的冷风一吹,才发觉自己今天穿的有些单薄,不由抱紧了手臂。沈绥本想脱了外套递给她,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
既然江薏喜欢这种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戏码,自己就多陪她玩会儿吧。
两人出来没有开车,于是也在满街月光摇映中散步走回了学校。
进了R大之后迎面走来一对又一对情侣,还有些三三两两的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打量沈绥。
江薏抓紧了手里的包,不由走快了些,她可不想碰到什么熟人,又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沈绥看穿了她急不可耐归巢的心情,反而走得越发慢悠悠,甚至碰到有骑着自行车的经过两人身边,还拉了江薏一把。
谢谢。江薏尽量自然地挣脱了他。
没事,小心点。沈绥坦然道。说罢先她一步走上了酒店门前的台阶。
两人各自回房,自是不同心思。
可惜下一周上第一节大课,江薏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邹檬神秘兮兮地走到她旁边坐下,江薏疑惑地抬起头:你今天没占座?往常这个课邹檬都要抢前排的,和老师混脸熟才能拿高分。
江薏我听说,你跟一个大叔在一起了?邹檬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薏颇有些无语地低下头:没有。一个刚认识的师兄而已。
邹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了情伤破罐破摔,找了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呢。
江薏在心里腹诽,师兄说不定已经四十多岁了。
谁是破罐啊!江薏佯怒道,再说了,不找沈寒之,找大叔就是破摔了?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不该听她们乱说的。不过沈寒之似乎倒是真的和景真在一起了。邹檬一脸怜惜地看着她说道。90%是真消息。
江薏虽早知道有这一天,但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会失落。
哦。我知道了。江薏无精打采地回道。
邹檬拍拍她的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薏又混过一节课。
转眼间从第一次碰到师兄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最近几天江薏也没心情去占座,甚至只想踏着上课铃进去,打了下课铃就走,所以天天早上在餐厅消磨时间。
师兄的作息似乎和她差不多,所以她经常能碰到师兄,他似乎挺忙的。有时他会和自己坐一起,有时不会,都是匆匆吃过就走了。
江薏的生活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独来独往和两点一线的奔波,直到有天从教室走回酒店的路上碰到了沈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