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吖一声,吊桥晃悠着半空之中,斜上的弧度冒出外面黑漆漆的天空,西恩整个人傻了眼,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吊桥居然半死不活地卡壳了,这是很要命的事,后面追兵可是源源不断,光是那履带装甲车就够喝一壶的,何况还有虎式坦克什么的,
苟斌也沒有想到冒出这样的闹剧,关紧时刻城门居然闹罢工了,这是很要命的事,特别是后面还有一群追赶的纳粹,顺着目光看向绞盘苟斌马上发现其中的原因,该死的居然是铁链滑动太快卡主了,
西恩把摩托车停了下來,在暴雨侵袭之中一手抹着脸上的雨水,看着躲在城门下的苟斌大喊道:“科鲁兹,现在怎么办,该死的,虎式坦克,是虎式坦克來了,科鲁兹,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躲。”
城西街道面马上窜出一辆虎式坦克,笨重的坦克在7字路口艰难地转动方向,一辆虎式坦克足够让他们两人头疼了,装甲贼厚的虎式坦克,普通反坦克火箭弹也难以破防,何况他们现在两个连反坦克火箭弹也沒有,
苟斌看到越來越多的灯光朝这边折射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城门左右两边巡逻兵跑來了,苟斌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吊桥,咬咬牙说道:“沒办法了,只有拼一拼了,西恩,让开,你坐到一边去,我们冲出去。”
西恩难以置信地看了眼苟斌,不确定地惊呼一声反问着说道:“噢,卖狗的,我的上帝,科鲁兹,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就这么冲出去,呃…好吧,我想我肯定是沒睡醒,太疯狂了。”
西恩在苟斌的愤怒目光之下,唠唠叨叨地从摩托车上跑了下來,而苟斌在西恩让开位置之后,马上跳上摩托车,沒有时间去询问西恩坐稳沒有,启动摩托车后一个急甩弯调头朝后边开去,虎式坦克此时刚好调转头,炮管对准冲來的摩托车开炮,
轰~坦克开炮一瞬间苟斌猛然地扯开摩托车方向,又一个急甩弯躲过前面坦克的炮弹袭击,轰隆一声,坦克的炮弹正中苟斌他们摩托车不远处,炮弹的冲击力远远就能感受到,西恩惊呼一声双手抱着头,
哧哧哧哧…叮叮当当…虎式坦克的重机枪朝着摩托车开枪,悉悉索索的子弹声打在摩托车后面铁部,苟斌猛然把油门拉到尽头,挂档松了离合器后,整辆摩托车朝着城门吊桥冲去,两侧的子弹交叉纵横地射击着摩托车,直把西恩差点吓扑摩托车底,
“西恩,抓稳了,我们要开始冲了,。”苟斌无视后面和左右两面的子弹,朝西恩呐喊一声之后,目光集中在吊桥正中间部位,油门几乎拉到尽头沒有得在拉,摩托车迅速地朝吊桥直冲而去,坐在一边的西恩瞪大着双眼,双手紧握着摩托车周边可以扶的地方,
比尔斯站在虎式坦克的炮塔上,眼看虎式坦克要发动第二次炮击,比尔斯大喊一声说道:“等等,炮手把炮口上升十度,瞄准城门吊门半开出口处,听从我的命令开炮,预备,。”
比尔斯早已发现苟斌的企图,他想借助吊桥倾斜的角度飞车出去,以这样的冒险程度,就算成功飞出去不死也半条命,害怕苟斌他们在一次逃跑或外面有人接应什么的,比尔斯打算在苟斌他们飞车的时候炮击袭击,
比尔斯冷笑地看着苟斌的企图,高举着一只手任凭雨水冲刷着脸,冷冷地自言自语嘀咕起來:“跑吧,跑吧,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跑,一炮轰不死你们,我比尔斯名字倒过來念,开炮,。”
苟斌的摩托车冲上吊桥顶头准备起飞冲出去的时候,比尔斯通过摩托车朦胧灯光判断出时间,大喊一声开炮,轰~虎式坦克直朝着苟斌的摩托车开炮袭击而來,浓浓的硝烟味差点熏得比尔斯眼泪掉下來,
身处起飞状态的苟斌远远就察觉到身后的危机,犹如被伺机已久的野狼盯着,在冲上吊桥的时候,苟斌整个人猛力拉起车头,摩托车飞跃起來的时候,苟斌双手迅速松开,一把拽起西恩直朝右边跳下去,
轰隆~摩托车在坦克炮弹瞄准袭击之下,轰然爆炸开來,强烈的爆炸波动震击着苟斌的后背,嗤一声,苟斌直感到后背传來钻心似的痛楚,猛烈炮弹爆炸波动之中震得他头晕目眩,落地一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知觉地晕倒一边,
大喊大叫的西恩双手抱着打包好的食物,在苟斌的掩护炮火之下安然无恙,直到落地的一瞬间西恩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断骨似的痛楚侵袭全身,痛,前所未有的痛楚冲刺着他全身,这么惊险的运动以后还是少玩,
哐当~冒着熊熊火焰的摩托车掉落一边,西恩整个人趴在泥水里喘息着,双耳传來短暂的失聪嗡鸣声,等他翻转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苟斌距离他不远的三米地方,后背冒着熊熊的火焰,就算躺在泥水里也沒有办法熄灭,
“科…咳咳…科…鲁…兹,呼呼…该死。”西恩整个人虚弱地半趴泥水里,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挣扎不起來,整个人好像失去力气似的,嘴边渗出丝丝鲜血,胸口处传來蔽息的感觉,很闷也很痛快无法呼吸过來,
西恩绝望地望向城门在虎式坦克野蛮压力下慢慢落下,滴滴…忽然一阵汽车喇叭音和灯光折射了过來,姗姗來迟的卡车猛然停在西恩侧边,急刹车溅起的泥水把西恩浇成泥人似的,可这已经无所谓了,逃命要紧,
卡车停稳之后,菲罗斯和索菲亚两人马上从卡车跑了出來,索菲亚看到苟斌一动不动身上冒火的惨样,急得眼泪流了出來,西恩刚抬起虚弱的手呼救的时候,索菲亚一脚踩着他另外一只手背跑了过去,
“嗷,。”西恩惨呼一声,悲催地看着无意识颤抖的被踩手背,大姐,太狠了吧,在菲罗斯跑过來的时候,西恩就差点沒有放声大哭起來,还是傻大个体贴人,然而菲罗斯接下的动作差点气得西恩吐血晕菜过去,
“嗯,这是什么,吃的吗,西恩,你怎么还趴着,地面凉快是吗。”菲罗斯捡起西恩誓死保护打包的面包,说出西恩吐血的话,尼玛的,这死饭桶还真是只顾着吃,沒看到自己受重伤了吗,
索菲亚跑到苟斌身前,拍灭他身上烧起的火焰,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搂起晕过去的苟斌,探了探他鼻息还有气后才松了口气,可看到他惨兮兮的模样,索菲亚忍不住小声地哭哭啼啼起來,
吉米有些崩溃地看着外面两组人的反应,抓狂地按着喇叭催促着:“快点,菲罗斯,别管着捡吃的了,磨磨蹭蹭干什么,把西恩扛上后面,快点,纳粹要出來了,索菲亚,别拖拉了,要哭你上车哭个够。”
菲罗斯在吉米提醒之下哦了一声,一只手抓小猫似的把西恩粗鲁丢上卡车后面,直痛的西恩在卡车里哭爹喊娘大骂,索菲亚谢绝了菲罗斯的帮助,自己扶着苟斌朝卡车后面爬上去,看他刚才丢西恩的模样,索菲亚也怕这个脑子有点小问題的家伙,
“坐稳了。”吉米确定他们全部上车后,迅速地倒车调头,在虎式坦克压平吊桥的时候,迅速冲了出去,轰~虎式坦克直朝卡车开了一炮,躲过一炮的吉米迅速地打着方向盘,脚下猛加油地直朝西南方向闪人,
比尔斯看着卡车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一挥手大喊一声:“追,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摩步营前面吊尾追赶,装甲营后面尾随,通知前方部队哨卡加强阻拦,通讯员,接通迪诺斯特指挥官的电话。”
比尔斯沒有想到这些家伙还真有外应,通过他们的军服判断,比尔斯确定他们就是炸毁水电站的盟军队伍,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來的,还有妮可维赛亚博士又在哪里,想不明白的比尔斯只好把情况汇报回去,等候迪诺斯特的命令,
比尔斯咬牙切齿地愤愤然的时候,通讯兵说出他为之惊讶的话:“报告长官,指挥官发來通话,发布血色追杀令。”
比尔斯惊讶完后紧握成拳地说道:“血色追杀令,嗯,通知所有部队全力拦住,联络上摩步营,装甲营,不管他们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把他们全灭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调集米约境内的队伍,全部靠拢西南方向。”
看着通讯员忙碌去后,比尔斯整个人沉默了,呆在炮塔上面的他任凭着风雨吹打,血色追杀令,这是希特勒最高级的追杀特殊部队命令,有幸荣获这特殊荣誉的只有英国的特别空勤团里的红魔,而他名字也正是血色追杀令而走红的,
“红魔贝雷帽,现在又要多长一名红魔來吗。”比尔斯仰望着天空的豆大雨滴,此时他感到有点疲惫了,静止的坦克停在一边,以坦克笨挫的速度是追不上卡车的,如今也只有指望追赶的摩步营和装甲营了,希望他们能带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