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行为的就是在灵山找到这烟尘霞庄,没想到之前找了这么久都不得以一见,如今重伤之身反倒有幸在庄中小住。”
宫抒墨闻言笑了笑,“灵山上的烟尘霞庄一直无非都是传闻,就和相师所在的尨高山一样,只不过尨高山是上不去,而这烟尘霞庄则是找不到罢了。”
“不过,相师为何要找烟尘霞庄?”宫抒墨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精光。
六狐看着宫抒墨,猜测着他的这副面具之下会是怎样的容貌,因为看不到面相,所以也不敢断言他到底是什么人。“既然公子并非庄中人,这缘由便也不能对公子透露。”
宫抒墨早就料到他不会说,所以这个问题问出来时他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公子日后变会知道。”六狐见他没有反应,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既然相师这么说,那我就不再多问了。”说完宫抒墨就执起六狐垂在床畔的手,给他诊了个脉。
“你的内伤还需要一些时间调养,外伤这边由于雪崩封路不少药材运送都十分困难,可能一时半会没法完全号。”
“无妨,我在尨高山上也没事,反倒这儿比那地方清净不少。”六狐自我打趣儿的说着,他知道白朔景有险无难,所以也就不会再去打听他的下落,只当是闲扯的和宫抒墨聊了几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侍从,他一脸惊慌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公子!公子!”
宫抒墨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方才诊治的那些伤患除了什么情况。
“您快去看看,您让我盯着山脚下的,这会儿……这会儿……”侍从一边说一边瞟着睁大了一双眼正盯着自己的六狐。
“有什么就说,他无需在意。”宫抒墨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侍从点了点头。
那侍从还是有些犹豫,但事情紧急他连忙开口说:“公子,您之前让小的留意那处天上是否有出现焰弹,就在方才我看到那空中出现了我们庄里的焰弹!而且庄里等人都瞧见了,现在庄主正准备派人前去打探一下是什么情况。”
“那肯定是逢知出了什么事。”宫抒墨在心底想到,他绝不能让烟尘霞庄的人发现逢知在山脚的村子里。
“你快带我去见庄主。”说着宫抒墨就立刻催促着来报的侍从带她去找庄主,若是这些人已经出去了,相比逢知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是,公子。”说着侍从便先行出去,而随后的宫抒墨也几个快步追了上前。
这二人离开后屋内就又剩下六狐一人,他躺着一下不得动弹,的确十分狼狈,想着现在自己这副模样,他不由地扯了嘴角嘲笑了自己一番。没想到,他到了这年纪还会经历这么一次劫数,这些算是他没给自己算到的。
“看来白朔景是很快就要醒了,不过醒来也未必就是好事,一场真正的劫难才正要来了……”说完六狐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言了。
而宫抒墨跟随侍从见到庄主时,她正在对手下的那些人发号施令,准备让其中一人带队到山下去搜寻是何人用的他们庄里的焰弹。
“庄主且慢。”还在宫抒墨赶来的及时,拦住了他们的去向。
“抒墨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烟尘霞庄的庄主柳烟儿对他说道,宫抒墨原先也是烟尘霞庄的人,但不知为何他在上一次他们迁离原驻点时,他突然离开了烟尘霞庄,直到发生雪崩的前一个月他才又回到了庄里。
“庄主,不用派人去查探了,那焰弹是我的人放的,我这次回庄还带了人在下面的村里等我,我和他们交代过,若是有急事,便用焰弹告知我。所以,庄主莫要担心。”
“原来是这样,抒墨哥哥,你怎么不早说,让在下面等着人到庄里住下便是。”柳烟儿笑着走进宫抒墨身边对他说道,动作十分亲昵。
“这,庄主这不可啊!”一旁的两位老者见状连忙出言阻止,这让宫抒墨回庄已是犯了忌,然后还救回了这么多外来人,就更是不得了。如今庄主竟然还同意让宫抒墨在山脚的手下也跟着上庄里,“庄主,三思啊!老庄主在世时,万般交待,这如今一件件都已坏了庄规,是万万使不得的。”
柳烟儿见两位老者反对,倒也不以为意,“两位叔伯多虑了,抒墨哥哥是自己人,况且当初我爹也有意将烟尘霞庄交由抒墨哥哥,所以还请叔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庄主,在下无妨。”宫抒墨和气的向两位老者行礼,示意他并不在意他们二位说的,并且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人带上庄内。
“抒墨哥哥,你叫我烟儿就行,别一口一个庄主的,好是生分。”
“庄主,这样……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