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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1页）

马克立即改变了方向，匆匆越过他的草房和德京的草房，来到奥维尔门前。他敲敲门，然后轻轻把门打开。奥维尔坐在前屋中央，一只手握一杯威士忌，另一只手从一摞扑克上摸牌。

&ldo;奥维尔，抱歉闯进‐‐&rdo;

&ldo;进来，进来，老伙计，&rdo;奥维尔，比以往更加随便、和蔼。他摆弄着扑克牌。&ldo;算算命。已经3次了。坚持干下去，下到出现正确的结果。如果你能等下去，我也可以为你算算。&rdo;

&ldo;多谢，奥维尔，但我有急事，我要你帮个小忙。&rdo;

&ldo;行，行。&rdo;

&ldo;没有问题，但请听着。我得去见个人，私人事情，妻子们对丈夫不得不去会见人这种事总是不那么宽容的，所以，我离开克莱尔时说是你有急事要同我谈谈。&rdo;

&ldo;事实上，我真有，&rdo;奥维尔说。&ldo;我今天也许做了一件傻事，我相信我做了，但个人感觉不错。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你有个小空儿，我就同你谈‐‐&rdo;

&ldo;奥维尔，我没有一点时间，明天谈行吗？&rdo;

&ldo;怎么，当然了。&rdo;

&ldo;记住，如果碰到克莱尔，就说我今晚同你在一起。&rdo;

&ldo;好了，你是在这儿，&rdo;奥维尔当真地说。

&ldo;好，我走了，&rdo;他动身离去，并且朝奥维尔喊。&ldo;让我知道结果如何。&rdo;

奥维尔看来有点摸不着头脑。&ldo;什么结果。你是说你‐‐&rdo;

&ldo;你的命，伙计。让我知道扑克牌说了啥。&rdo;

马克带上门，转身走进场地，看到他的母亲，身后紧跟着考特尼，正进他的草房。他站进阴影里，直到他们完全进到里面。一旦安全了，他便匆匆过桥，到场地的另一端，迅速朝特呼拉草房的方向前进。

不到5分钟，他就到了目的地。他用指关节轻轻地敲门。他听到门后她的动静，听到她讲了句波利尼西亚语，一会儿门开了条几英寸宽的缝。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她已经溜了出来。

&ldo;有人在我这儿，&rdo;她悄悄地说。&ldo;我不想让她知道是你。来。&rdo;

她拉住他的胳膊，领他到住房中间的过道里，离开她的住处一段距离。

&ldo;谁在那儿？&rdo;他想知道。

&ldo;波玛，&rdo;她压低声音说。&ldo;正要帮助我们的那个人。她是再次来讨论那事的，可我不想让她见到你。&rdo;

&ldo;你相信她吗？&rdo;

&ldo;是的，&rdo;特呼拉坦白地说。&ldo;我快点说，然后你就离开。&rdo;

马克不安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祈祷会像他要求的那样，然而不敢肯定是否有了眉目。

&ldo;找个人，找个合适的人，很不容易，&rdo;特呼拉说。&ldo;如果我找错人，对我们两人都不好。终于，我想到了波玛。她是个年轻寡妇，非常美丽。她爱上了华特洛。他则爱上我。因为我，她得不到他。她自愿要求同他一起到学校教室里表演，但他现在因为我而对她很冷淡。因此，她知道，如果我不在这儿，她就可以得到他作丈夫。并且，我想，找波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有个兄弟。&rdo;特呼拉理了理头。&ldo;少心眼，你懂吗？他叫马塔罗‐‐是水手‐‐因为他只会干这个，只喜欢干这个，像个孩子。&rdo;

&ldo;可他是个低能儿，怎么‐‐？&rdo;

&ldo;这不重要。是个好水手。另外，他还有条18英尺长的带帆独木舟，帆是厚厚的露兜叶制成的。上面有只大水桶。他靠鼻子航行，晚上则靠天上的星星。他一直羡慕拉斯马森船长的罗盘。人人都拿这个取笑他。他非要也有一个大罗盘不可。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我今上午同波玛谈了。&rdo;

听到他们的秘密被一个局外人知道了，马克深感不安。&ldo;你告诉她什么了？&rdo;

&ldo;我说，&lso;波玛，只能你我知道，我想离开海妖岛，到塔希提，像来这儿的美国妇女那样生活。&rso;她说，&lso;你做不到，没有哪个海妖岛的女人离开过。&rso;我说，&lso;波玛，如果你能帮我，我就是第一个。&rso;我提醒她，华特洛爱我们两个，但最爱我。然后我告诉她，我不爱他。我提醒她，如果我一去不返，她就会得到华特洛。如果我留下来，她永远也得不到他。当然，这让她高兴。她很爱他。她说，&lso;我会尽力帮助你，我该做什么？&rso;我说，&lso;你兄弟马塔罗曾几次成功地驾着他的带帆独木舟到别的岛。我要他带我做一次这样的旅行。作为回报，他将获得购买罗盘的钱财。&rso;她说，&lso;你怎么付给他买罗盘的钱财？&rso;我说，&lso;一个美国人给了我一颗宝石，在外面值好多钱。我们从这儿离开后，我将卖掉它，用这笔钱为马塔罗买罗盘，剩下的钱足够我去塔希提用。&rso;她说，&lso;被发现后，鲍迪会生我兄弟的气。&rso;我说，&lso;对，但鲍迫不会惩罚他，因为他知道你兄弟缺心眼，很傻。&rso;这就是我们的谈话。&rdo;

&ldo;她同意帮忙了吗？&rdo;

&ldo;是的，马克，她将帮忙。下午，她叫我去说一切没有问题。今晚，她来找我，为了她兄弟，她要亲自看看那颗宝石，证实我没撒谎。你来叫门时，我正在让她看宝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