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老武指了指正在拆除的伙房。
“以后那里就是洗车的地方,你们每天下了班以后,把车停在门口,有人专门洗车,自己照看好,一定要保证黄包车整洁如新!”
“跟你们说,黄包车行通了电话,人家投诉一次,就扣一次钱,你们看着办!”
等老武一走,众人又开始嘟囔。
“现在的待遇真不赖,可这管理的条例也确实严厉。”
“总比那些实罚款、虚奖励的公司强得多,你看哪个车行的车夫能吃饱饭?住这样的房子,就是白干都找不着。”
“白干?倒贴钱都没这房子住,上次去客栈里给人家提包袱,那包房也就咱们宿舍那待遇,一天多少钱?至少也得一块银元!”
“好家伙,这么贵!”
“可不是,在京城,就咱们车行半个院子,少说也得两千银元,在咱们沙城,也得一千,投入的本钱得多大?老板为啥能给咱们开这么好的待遇?还不是因为别的车行跟咱们车行无法竞争?”
郝人:各位,误会了,这个车行是免费买来的,包括旁边的铺子,别的车行无法竞争,那是因为他们背后没有都督罩着,不敢竞争。
众人从白天说到晚上,突然,探照灯打开,亮如白昼。
“呵!咱车行这灯亮的,一天得费多少电?”
“多少油灯也赶不上这亮度。”
晚上吃完饭,大金牙和老吴一前一后地回到宿舍。
听到里面的摸索声,老吴问了句:“大金牙,你干啥呢?”
大金牙:“找……油灯……”
啪!
老吴摸到绳子拉了一下。
“找什么油灯,现成的灯不用。”
大金牙坐在床上,一脸惊讶地看着宿舍里的灯泡。
“老吴,这……真亮!”
第二天一大早。
叮铃铃!
宿舍走廊里的警铃大作,众人迷迷糊糊地起床。
大金牙从床上坐起来,脚踩着皮鞋发呆。
老吴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大金牙,发什么呆?”
大金牙笑了。
“总觉得这个皮鞋是人家的,您想,咱们光了几十年的脚,啥时候穿过皮鞋,啧啧!”
食堂里,众人提着缸子排队打饭。
老崔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