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晨才写完病史,下了班钻进他的车里,只见他争分夺秒地整理着资料。
“感觉如何?”岳芪洋问。
“什么感觉?”她装傻,“忙得感觉吗?感谢外二的锻炼,还能接受。”
“不是。”他猛地合上电脑,把资料们一股脑儿抛到后座,正襟危坐。
黎糯觉得,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宛如在诠释一个名字:吃醋。
“梁主任么?挺好的啊。”于是如实地把自己的“感觉”说了一遍,自然褒义之情流露。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然后转头坐直,准备启动。
她好笑地挽过他的胳膊:“我们家黄芪是吃醋了?”
瞥过她略带捉弄意味的笑脸,他乖乖放下手臂任她挽。
过了片刻,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笑得花枝乱颤,从包里挖出手机:“黄芪怎么可以跟岳主任相差这么大?你信不信我帮你刚刚的样子拍下来传到我们医院的官网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举着手机的手突然被他的力量控制住,随后他几乎倾身覆过来,实实含住她的唇。
见她自觉地闭上眼,便微微侧过头,柔和地缓缓深入。
趁着意识还没有全部被夺走之际,她抽出撑住座椅的另一只手,轻轻推了下他。
“还在医院里呢……”
某人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平复了许久,才出了口气,道:“看来没变心。”
黎糯哑然失笑:拿如是方法测试她有没有变心?岳芪洋你真是小朋友得可以。
转念一想,“那你早上干嘛不把我留在你们组?你的话毛毛敢不听?”
“不是,是我失算了。”
“失算什么?”
“第一,没想到你竟然会和毛毛耗上。”他瞅瞅她一秒变狰狞的神情,接着说:“也忘了梁主任的某些传言。但他既然说了,我没权利再开口。”
“为什么?”
“他可是太子。”
她了然了,原来是这样。
自从王主任生病后,外三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各位主任医师要么放弃病房这块常驻门诊,要么专攻内镜,或者就只在手术室出现。他们不是不想坐上正位,而是大家皆心知肚明之后的接班人是谁。
外界盛传都说是岳芪洋,但科里的人清楚,重点课题和疑难病例轮得到他,顺利扶正之事轮不到他。王主任若想退休后乃至到死为止的利益不倒,就得扶持自己的嫡系子弟。
他的比喻没错,梁主任是太子,他顶多算个庶出的阿哥罢了。
“梁主任的业务和科研做正主任都够资格,只是生活作风上太……”他的脸皱皱巴巴,斟酌了半晌,才抠了个词:“斯文败类。”
黎糯同学使劲憋住笑,快憋出内伤了:“从不乱骂人的岳芪洋难道是喝醋喝到脑组织被软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炸地雷的还有推文的亲
关于我家毛毛微博里已经回答过咯我家家属另有其人只是毛毛的原型是在科里和我关系最铁的基友(人家还单着乃们又有深八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