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楼安然一转身,发现身旁臃肿却依旧华美的老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恣意张扬、不可一世的小姑娘。
小姑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是仗着自己站着高?,看得远,眼底的鄙夷也是一清二楚,“楼小黑,你看你脸上的褶痕真多?,而且你身上居然还有斑点,小鲸鲨身上的斑点纹路比你漂亮一百倍,你真的变得好丑,我不要你了。”
说完小姑娘版的莫罂潇洒走人,步伐快到楼安然怎么也追不上,她连跑带跳,气喘吁吁,最后追死了也没追到人,还看到罂搂着其他女人扬长而去。
呼——呼呼——
楼安然愣是被自己这个奇葩的梦给气醒了,外面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微弱的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床尾。
嘻哈的笑声欢快的从远处传来,为这寂静的海景舱增添了几分活力。
她循声望去,甲板上只有莫罂一人,小姑娘艺高人胆大,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腿,不时的将手中的面包扯下一小块往下丢,丝毫不担心自己坠
落下去。
“咳咳。”
“楼小黑,你醒啦。”
楼安然矜持的点了下头,不经意的挪了一步,抓住栏杆往下瞄,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尘鱼这条在她生病期间还掉金豆豆的小怂鱼坐在某大鲸鱼脑门溜滑滑梯,一顺溜就滑进了大鲸鲨的血盆大口中,然后小家伙还咯咯笑着攀爬上头顶去,继续滑……
“莫罂!”
莫罂一哆嗦,人从栏杆上滑下,手里的面包也掉了下去,刚好砸进了张着大嘴的小鲸鲨口中,像一粒石子丢进了无?底洞内,连丁点水花都没砸出来,就没了踪迹。
楼安然,“……”
莫罂一脸无辜,“怎么啦?”
楼安然差点七窍生烟,不过发现那只大鲸鲨一动不动的张着口摆造型,任由小鱼仔上上下下的滑,再看莫罂这幅仿佛做错事的样子,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那些故事,所有尖锐的话语在嘴边徘徊一圈,自动的翻译成了另一种?温柔风格,“我们尘鱼胆儿这么小,你让这么大一条鱼陪她玩,当心吓坏了她。”
莫罂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吓坏,她之前?已经哭过好几次,这算是新挑战。”
楼安然,“……………………”
莫罂仿佛不嫌事大,趴在栏杆上对邮轮旁那条蛰伏已久的大鲸鲨喊,“小鲸鲨,你带尘鱼出去逛逛,她还不熟悉自己家门口。”
楼安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条在邮轮旁蛰伏许久的大鲸鲨嘴一合,稍浮上水面,鱼尾一甩,已是出去十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