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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rdo;宋焰看看地板，&ldo;借了你家阳台，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再走。&rdo;许沁没拒绝。宋焰把厚厚的防护服脱下放在玄关处，又脱了鞋走进来，直奔洗手间，扫一眼后，问：&ldo;拖把在哪儿？&rdo;许沁：&ldo;没有。&rdo;宋焰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下落：&ldo;用毛巾？&rdo;许沁掂了掂手里的毛巾，咳了咳：&ldo;只有这个。&rdo;宋焰无语地盯着她看半晌后，摇了摇头，无语得有些好笑：&ldo;这顶个屁用。等着。&rdo;说完，往外走。许沁问：&ldo;你去哪儿？&rdo;宋焰正弯腰穿鞋，扭头看她：&ldo;下去买拖把。&rdo;直起身了，问，&ldo;你家还缺什么，给你一起带了。扫帚，清洁剂，抹布……&rdo;说到半路，停下观察她神色片刻，问，&ldo;都没有？&rdo;许沁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ldo;嗯。&rdo;宋焰：&ldo;……&rdo;男人转身就走了。叮，走廊里传来电梯下行的声音。许沁走到玄关处，朝外看一眼，人下去了。她又退回来看看地上的消防服上衣，巨大的，特别厚实。衣服外表脏兮兮的，里头汗味熏天。许沁走到阳台上往下看，等了没一会儿，看见宋焰快步跑出楼道，很快消失在拐角不见了。十一月的第一天，楼下的银杏叶一片金黄。秋意萧索，冷风阵阵席卷阳台。许沁退回屋内。没过多久，宋焰回来了，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拎着一大塑料袋东西。&ldo;这么多？&rdo;许沁过去看，吸水抹布五颜六色的好几条，普通抹布也有，还有清洁剂，清洁球，刷子之类的；垃圾袋也买了好几卷。许沁轻轻皱眉，问：&ldo;买这么多干什么？&rdo;宋焰正在卷袖子：&ldo;你还好意思说。&rdo;许沁：&ldo;……&rdo;宋焰哼一声：&ldo;你这儿有半点家的样子。&rdo;说完拎了拖把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洗。水声阵阵。许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塑料袋里翻出一大块抹布，跟着去了卫生间。宋焰开着水龙头，反复杵着拖把，打湿布条；许沁走去洗手台前，搓洗干抹布。两道水声。宋焰低头弄着拖把，目不斜视，像是不太经意的，问：&ldo;嗓子怎么了？&rdo;&ldo;感冒了。&rdo;许沁答。&ldo;嗯。&rdo;哗哗的水声，隔了好久了，宋焰又问，&ldo;好了吗？&rdo;许沁点点头：&ldo;好了。&rdo;&ldo;嗯。&rdo;他关了水龙头，压干拖把上的水，出去了。许沁拧干抹布，跟着出去。宋焰正在阳台上拖地，他人高臂长，又有力气，前后推两下，偌大的阳台地板就被他擦得干干净净。要是换做保洁阿姨，得前前后后细细碎碎地捯饬半天。许沁拿着抹布走过去擦阳台栏杆，宋焰刚转身把拖把推出去擦拭角落，准备收手，许沁迎面撞上来，绊在拖把布上，滑了一跤。宋焰眼疾手快，大力握住许沁的胳膊把她扯回来。许沁慌乱站稳了，心突突地跳。宋焰松开她：&ldo;小心点。&rdo;继续拖地。&ldo;哦。&rdo;许沁微微喘出一口气，走到栏杆边准备擦拭栏杆上的水渍和黑灰。高楼上强风阵阵，吹得她一个哆嗦。宋焰突然探手过来，夺过她手中的抹布，没收了。&ldo;进去吧，外边风大。&rdo;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许沁：&ldo;我可以‐‐&rdo;&ldo;感冒加重我不负责。&rdo;宋焰说。许沁于是回到室内。身后，宋焰紧跟着拉上落地窗。原本空气流通，北风穿堂，现在关了门，室内突然有一股回温的暖意了。宋焰在外头擦栏杆，那栏杆被消防员踩得脏兮兮的。许沁见他抹布也脏了，又从塑料袋里拿了新的出来，到水龙头下打湿，返回到门边，拉开一条缝给他换抹布。他把脏的递出来，干净的收走。她拿了脏的去清洗。他做事特别利索，打扫卫生都十分专注认真，很快就把阳台清理干净。宋焰回到室内，关上门，到卫生间里清洗拖把，返回继续打扫满是脚印和水渍的客厅。推到沙发处时，拖把不小心撞了一下茶几，一张小卡片掉了下来，宋焰捡起来，是许沁的身份证。他目光在上边停留一秒，原地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