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柔和沉醉,梁姿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吸了一口指间的薄荷烟。
她又热又凉。
烟慢慢烧完了,梁姿蹲下来,把烟碾在阳台角落的烟灰缸里。
她的烟灰缸是个扁扁的小玻璃罐,前身是一罐黑巧克力慕斯。每次罐子装满小半罐烟蒂的时候,她都会再去楼下的超市买一罐新的,吃完,把罐子佚?洗干净,放在阳台上,再把原来的丢掉。
方便极了。
梁姿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清泽三十分钟之前给她发来了微信:【梁老师进家门了吗?】
她回:【到了,忘记告诉你了不好意思,你呢】
清泽回得很快:【我也到了,梁老师好好休息】
梁姿:【好,你也是】
时间不早了,可是梁姿毫无睡意。
她拿起床头上放的一本小说,翻了几页又放下了。
根本看不进去。
最后梁姿把半张脸蒙在被子里,脑子来来回回就三个问题——
清泽喷的到底是什么香水。
不知道下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见到他。
第二天早上,梁姿去家附近的游泳馆游了个泳,然后去了香街的丝芙兰——周日也开门营业。
梁姿直奔男香柜台,一个中文导购问梁姿需要什么,梁姿说,她在找一款发苦的男士香水,很清冽的香味。
在导购的推荐下,她试了十几款,从大吉岭茶闻到事后清晨,最后只有爱马仕的雪白龙胆闻起来像一点,但不是。
梁姿意识到,她在做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香水,法国的闻完了还有英国的,前调过去了还有中调和后调。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梁姿对导购说了声“谢谢”,走了。
自那天以后,她和清泽再也没联系过。
五月上旬,梁姿平静悠闲地看了最后几天书,进行着正常的社交生活,周末去酒吧或者咖啡馆喝一杯,和朋友吃个饭,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为一家专门做松饼的brunch餐厅排了两个小时的队。
然后,梁姿开始一年一度的闭关了。
从大四开始,梁姿每年夏天都有两三个星期是近乎失联的状态——为了写论文。梁姿父母和王雨薇也很清楚,梁姿在准备论文的时候不想被打扰,所以几乎不会联系她。
闭关的前一天晚上,她给爸妈和王雨薇提前发了微信,告诉他们,她要准备下个月的答辩评审材料了,每天晚上会看一会儿手机回消息,如果没有及时回的话,不要担心。
其他的人,梁姿在此期间一概不理。
王雨薇回复:【好的梁老师,明白,下个月见[爱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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