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独自一人去喝酒,不是去居酒屋,而是去了赌场。
木叶是个冠绝各大忍村的繁华地方,有点档次的赌场都是多方面服务,喝酒吃饭连开房都没问题。深夜这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卡卡西斜着身趴在台上,手里的白酒在眼前轻晃,二郎腿的姿势让大腿正从开衩处露了出来,墨夜般黑色的旗袍,半遮半愈引人遐想。单身一人自然是被搭讪的对象,男男女女的都有,在这吵闹的地方不太听得清楚话,卡卡西随便敷衍着,只是酒一直喝个不停。
现在坐他身边的是个后辈,他已经醉得不轻,对方扯着他说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看着那喋喋不休的嘴就想把酒杯像火罐一样扣上去。卡卡西的酒量并不大,醉了也不会闹,他现在有点想醉,也就无所顾忌地灌白酒,身边的男人凑得更近,说得越来越起劲,目光绕得他不舒服,卡卡西皱眉一把将那个脑袋拍到了桌上,咚一声杯子瓶子都被震得一跳,显然下手不轻。卡卡西摁着那个脑袋,一手还拿着酒,悠悠站起来喝了一口才说:“你少给我罗嗦,小心我男人让你下半辈子不安生。”
那位听了这话自然火大,一个极品的女人当面贬你不如另一个男人,没有比这更损尊严的事,“你男人是个谁啊?!”他打开卡卡西的手站起来吼,这边招来更多围观,卡卡西搭上他的肩,一把将人按坐下,踩着凳子居高临下。
“想打听他的事,你还不够格,先混个分队长再说。”
男人涨红了脸不再说话,卡卡西看出他是暗部,还是长年低职的,自然不能随意打听首领,但对方什么都不知道,这话的目的就是损人。
“收不住自己心的家伙就是蠢。”不知对谁地轻喃一句,卡卡西放下脚跄了跄,转身微有些摇晃地在人群里不住闪避向前,手里还捏着半杯的酒。
他看到了要等的人,那个一头金发招蜂引蝶的小子果然来了,刚才还委屈得不行,现在倒一脸兴奋。卡卡西的嘴角扯了扯,一口气把手里大半杯的酒喝个见底,顺手就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柜台上,跟在后面远远盯着。
被推出去作挡箭牌的小子自然不爽,反正是他卡卡西自己要走的,根本懒得找他,干脆就近到附近的赌场玩儿,到时候用“找不到啊不知道你在哪里”这样的理由混过去,表面看起来阳光又纯良,其实就是个芝麻包,这次偏不让他如愿。
熠人显然对这里很熟,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就是没几个愿意跟他玩儿,因为手气一直不错都被人避着,大桌压色子的话大家都跟着他,有时候根本开不了局,卡卡西看着熠人有点抓狂的样子笑了,物极必反,让你小子玩儿,让你赢得比别人工资都多。卡卡西醉得连路都走不稳,靠在后面的酒柜上直往下滑,不小心打个嗝儿尽是酒气,熠人坐在台前,手里还捧着那对金鱼,被几个男女围着显得有点拘谨,过来过去就是滴酒不沾。
一个年轻有为的精英上忍,长得漂亮又有钱,四代目的儿子,家里只有一个弟弟,温柔体贴性格可爱,这条件显然已经成为木叶少女的大众情人,人家上去套个近乎没什么,年龄大点儿的去调戏一下也行,但是刚才那位哥你凑什么热闹,没看见小熠人的笑容已经温柔到扭曲了么,小心明天下岗,男女不忌就算了,眼界这么高,看上的都是忍界有名的人物。又几个女服务员挤过去,熠人护着手里的鱼,笑着招呼还给人家搬凳子,有个不小心崴了脚,还蹲下亲自给那女人治疗,温柔的神色丝毫未变,于他卡卡西也没多一分少一分。
卡卡西走了过去,酒劲上涌连路都走不稳,只好微张开了双手维持平衡,磕磕碰碰总算过去了,我发现他顿时一愣,马上就有点慌起来,坐都坐不住起身就想走,卡卡西扑过来一巴掌就把我摁了回去,我手里的鱼差点从烧杯里甩出来。
“你往哪儿跑。”卡卡西捏住我的下巴迫我抬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蔚蓝色大眼睛,表情无辜得……让他想抽一下,“还装!”
我鼓起了脸颊,委屈地把目光移开:“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我为什么不能在,想扔我不管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耍心思,安安分分地跟着我,知道吗?!”卡卡西声音不大,却说得我一个劲儿缩脖子,但下巴被捏住只能抬着头,看着银发下只露出一半的脸庞,桃色嫣然,眸光迷离,吐息间熏熏的酒气,显然醉得不轻,我不知道卡卡西喝醉后是个什么症状,所以不敢妄动,抿紧了唇也不说话,只是点头。
卡卡西看着我也不语,另一只手缓缓探进耀眼的金发间,柔顺光滑的触感让他不禁蹭了蹭,猛然抓起我的领子就把我拽离了人群,只看得周围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再快的步子我也跟得上,只是一心护着手里的鱼并不反抗,卡卡西把我拖到了后面的走廊上,两边都是房间,里面只挂了几个红色的灯笼,暧昧的晕光会让人心痒。这时并没有人,雾一般的红色晕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卡卡西把我抵在墙上,环着我的脖颈不容拒绝地吻,身体相贴没有丝毫逃离的余地,蔚蓝的眸里映了火一般的赤红,唇齿间诱人的试探并不能征服我,卡卡西似乎恼我不让他侵入,炙热的目光里夹杂了锋锐的冷,看得我心头一颤。
这样的任性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了,久到让我忘记卡卡西也会任性,微微推开身上的人,我低头,温软的唇蹭着卡卡西的耳垂,声音温柔如幻:“变回去好么,卡卡西,我喜欢原来的你……”卡卡西被这渴望的气息惑得愣怔,我取下身后门上空房的牌子,开门搂着人转了个身便进了屋,关上门顺手把手里的鱼放上气窗的框沿。
“你知道我喜欢你……”恢复本貌的卡卡西这么说,揭下面罩的脸上满是迷茫苦恼,似乎表达不了更多的想法,“你总是拒绝我,又……像在纵容我,是我理解错了吗?”
卡卡西似乎不是在问我,自顾着继续说:“你对谁都一样,都是因为你本性就很温柔而已,我早该明白,却偏舍不得。”
“真是温柔得残忍……”卡卡西沉溺般看着我,说出的话却让我发抖,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急急在忍具袋里找醒酒的药剂,他现在比我高一点,压在我身上让我有沉沉的压迫感,惩罚般咬破了我的唇,吮吻着横冲直撞,烈酒的味道能让人丧失神智一般,我气息不稳却仍旧能够冷静,掏出了一瓶清绿色的药水,微勾了唇柔柔笑开,卡卡西感到危险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现在醉成这样我不敢出手,万一打起来可就无法收拾,被炙烈的空气包围,耳边熟悉的声音在压抑地喘息,我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豁出去般,干脆按住他的后脑夺了主动权,刺激人口腔里所有敏感的地方,他有些难耐,抓紧了我的衣服,我想打开手里的小玻璃瓶,试着挣脱他的手,卡卡西却突然离开我的唇,挑起我的下巴袭向了脖颈,我眯起了眼,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细细碎碎的吻越来越往下,我眼里渗出阴冷的杀意,卡卡西咬住我喉结的瞬间我整个人都震了下,扼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惊之下使力,捏碎了我手里的瓶子,玻璃渣嵌进了我手上的血肉,疼痛让我清醒,触电般放开了卡卡西,他捂着喉咙猛咳起来,略苍白的皮肤上有了血色的淤痕,我刚才差点杀了他……
清绿的液体和着我的血流下,我靠墙坐在地上,专注认真地拔出手上的玻璃,卡卡西并未清醒,怕我般离得远远的,我让他去睡觉他居然也乖乖上床睡了。
最致命和最敏感的地方被掌控,难免我条件反射想要出手杀他,这很正常,下次不能被他抓到弱点了。
混蛋,要是知道谁给卡卡西的酒里下药,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