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肩膀让她躺平,手撑在她的耳边,四目相对,沈嘉行眼里一瞬间被刺痛。
电话里听到她虚弱的说他未婚妻好看,他直觉不对,让张齐去查,才知道他妈和欧阳曦去了海城。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别哭了曼初”
秦曼初听他一声声放低了姿态哄她,她固执坚守的自尊心一寸寸被瓦解,她真的快被他逼疯了,抬起手胡乱地砸向他的胸口:“沈嘉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这个大骗子!我讨厌你!讨厌你!”
虚哑的叫喊声伴着哭声,断断续续,直到再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只剩微弱的气嘘声:“你放过我吧,我不要爱你了”
‘咣当……’沈嘉行听到自己心脏重重掉落的声音,手掌差点要撑不住。
他低头,凉薄的唇微微发颤,轻吻眼下苍白的小脸,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落在干裂的嘴唇。泪水掺杂着血丝,他悉数咽下,轻声说:“我爱你。你信我”
秦曼初僵住,心上像被一团棉花敲打,模糊又沉重。
沈嘉行又说:“我爱你,你信我,好不好?”
秦曼初一瞬间失了力气,她冲破眼前的迷雾直视他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沈嘉行低头伏在她的唇边:“曼初,我爱你,你信我,好不好”
秦曼初无言,眼泪不争气地越流越凶。
他一遍遍吻,一遍遍问
命运好似就是要追着她,不死不休。
秦曼初颤着胳膊,环上他的腰,仰起头寻他的吻。
闷了很久的雨如期而至,顺着风细细撒撒在玻璃,半分没得停留,落下无影无踪。
沈嘉行拥着秦曼初吻的深切,有种失而复得的眷恋。
她半眯着眼,真实地看着自己,一边清醒,一边坠落。
秦曼初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过去的,只是那种沉压压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听见男人离开,一会又进来握住她的手。
“又烧起来了”纪寒看了眼体温计,39度。
沈嘉行胸口起伏,神色禀然:“一个感冒你都看不好?看不好我就换医院”
纪寒愣住,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要不缓缓,不要再让她心情波动太大”
他也是来了医院发现俩人气氛不对,问了问张齐,才知道伯母和欧阳曦一起来了海城,干什么,也能猜到。
沈嘉行蹙眉,斜他一眼,问他什么意思。
“从化验结果来看就是单纯的流感,她反反复复不退烧,一方面是病毒,一方面也有情绪原因”
纪寒看沈嘉行缄默,犹豫了半天还是试探性地说:“嘉行,要不就算了吧,别折腾了”
沈嘉行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曼初,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算,我就是想要她”
纪寒听这话,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算上他的亲生母亲,也只有秦曼初能得他这般用心。
“先不说你能不能说服你妈,老爷子那呢?你觉得她能经住几回,一次就这样了,再有几回命恐怕都没了”纪寒似乎也于心不忍,又说:“圈子里哪对夫妻是有情的,就是一本证的事儿,你舍不了大可养她一辈子。”
好半晌,沈嘉行才说了一句:“有没有烟”
纪寒出去,再回来,手里拿了一包黄鹤楼金砖,他知道他现在需要发泄,但还是叮嘱他解个隐就停。
“我出去一趟,看好她”沈嘉行拿烟,单穿着衬衣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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