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乐立,对着云行长拱拱手说:“老兄,你不要听余总当面说得好听,背后可没少挤兑我。”
“我和余总认识得比较早,接触得比较多,在他发展初期,我个人给他担保办理了2万元贷款,从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余总这人重情重义,这些年不管发展多大,都没有忘了我的滴水之恩,对此我也是深受感动,也想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他帮助和支持。”
“现在他的企业做大了,对资金的需求量越来越大,这不是某一个行或者几个行的业务或者政策能满足的,因此兼收并蓄,海纳百川,才能汇成滚滚巨流,奔腾入海!”
云行长被乐立的话语所感染,开心地说:“那我们今天也算是登上了海帆这条巨轮,我们将跟随余总乘风破浪,出海运航!”
三人的手搭在了一起,发出了会心地大笑。
晚上,余善在海帆国际酒店隆重宴请了云行长一行,乐立伤口还未愈合,医生不让饮酒,但侠肝义胆的乐立从来都是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朋友或者客户,再加上云行长的雪中送炭之举,使得他更不敢藏私,把自己的伤势抛到了脑后,和云行长推杯换盏起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银行干部职工几乎成了能喝酒的代名词,平时文质彬彬的银行人,不论男女,一旦到了酒场上,都成了“拼命三郎”和“孙二娘”,找领导汇报工作要喝,找职能部门办事要喝,找客户拉存款要喝,跑贷款项目要喝,和和客户交流感情要喝,内部公关要喝,同事之间遇到困难要喝,营销成功要喝,失败了更要喝。。。。。。
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奔赴下一个酒局的路上。更有甚者,从中午喝到晚上,喝的是白酒;10点以后到歌厅,喝红酒、洋酒、啤酒;最后凌晨到烧烤摊,接着喝啤酒。。。。。。
令人惊奇地是,第二天上午照常上班,又开始了新一天的鏖战,简直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云行长的酒量也非常好,银行人和客户之间没有酒宴上不谈业务的规矩,而是相互了解和加深感情的最好场所。酒宴一开始,云行长带来的信贷科长就表示,这个项目非常好,可以发放项目贷款1亿元,流动资金贷款0。3亿元,总计1。3亿元,本周内就可以发放到位。
这让担任物流中心总经理的石六逵非常振奋,他用1两杯子敬云行长等人,一千万贷款喝一杯,连着喝了13杯,让云行长的下属们瞠目结舌,他们虽然没有全跟着,但每人至少也喝了5-6杯。
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乐立、余善、云行长三人都至少喝下了一斤酒,相互之间更加认可。
酒酣耳热之际,云行长对余善说:“余总,我听说你准备上一个大钢厂项目,这个计划什么时间弄?我可否参与进去?”
余善哂笑道:“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听凭乐行长做主!”
云行长假装不满地说:“乐老弟,咱们也算是好朋友,这个钢厂项目,你说啥不能把老哥给落下!”
乐立正色道:“老兄,今天你能够雪中送炭,余总和我非常感谢,钢厂项目一旦启动,如果你感兴趣,绝对第一时间请你参与!”
云行长开心地说;“我想知道这个项目的总投资多少,预计贷款多少?”
余善对云行长伸出两只手,“总投资10个亿,项目贷款6个亿,流动资金1个亿。”
云行长大吃一惊,又感到很兴奋,这绝对是一个大项目,自己如果能分到2个亿的份额,下一年的放贷任务就能够轻松完成了。
乐立微笑着对云行长说:“由于受政策和规模的制约,我行可以解决项目贷款3亿元,流动资金贷款0。5亿元,剩下的份额,如果老兄你愿意,可以全部吃下!”
听说可以分到3。5亿元的贷款份额,云行长很是高兴,他主动张罗着和乐立、余善喝酒,并提议五千万一杯,他连着喝了7杯,余善和乐立也跟着喝了7杯。
一项庞大的投资计划,就这样在酒局中敲定了。
四天后,于宿莉给乐立打来了电话,L市城商行的1亿元项目贷款和0。3亿元流动资金贷款审批通过,将根据工程进度发放贷款,鉴于目前的主要工程项目已基本完工,因此这些贷款资金将很快提款到位,大大缓解了海帆公司的整体资金压力。
说完正事,于宿莉还俏皮地提醒乐立有时间去她那个小房子坐坐,她新学了煲汤的手艺,给乐立补补身子。
乐立笑而不答,既然已经和许小灵结婚了,乐立觉得还是要多方注意,保持对许小灵的忠诚和家庭的责任。
物流中心即将投入试运行,余善邀请乐立到现场“把脉”,对运营管理提出建议。石六逵执行力强,但要是让他去想这些事,那把他愁坏了,也想不出来。
这个物流中心的雏形就是乐立想出来的,现在到了花开蒂落的时候,如何运营好,确实是个大问题。
用了大半天时间,乐立把这个项目从头到尾走了一遍,他眉头紧锁,心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一直跟在身边的余善和石六逵,也没敢多说话。
回到了办公室,乐立这才开口道:“现在有几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第一,必须物色一位优秀的专业管理人才,最好是从南方请过来;第二,要成立一个招商部,专门负责对钢材交易市场的招商,吸引更多的钢贸企业入驻;第三,为司机服务的这些部门,最好是对外承包,这样既可以减轻管理压力,也可以提高服务质量;第四,要做好广告宣传,不仅仅是在本地做,既然要辐射一千公里,就要扩大宣传半径,把海帆物流中心的牌子打出去;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初期运营是一个烧钱的时期,即使赔本赚吆喝,也要坚持下去。”
这些问题,余善和石六逵也探讨过,但像乐立这样系统地说出来,他俩是做不到的。
正在三人沉默之际,乐立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乐立,我到滨海机场了,你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