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沈昼不止接过一次吻,是不是能证明沈昼对他不止一点点喜欢呢?
干嘛要计较这些啊。随即,程真心摇摇头,晃走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程大少自小恣意随性,一旦认准一个理儿,头破血流都会朝着那个方向冲,怎么忽然犹豫上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弄清楚沈昼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表白之后直接看结果呗!
做完心理斗争,程真心腿不抖了,烟不抽了,凳子也不晃了,指挥礼仪公司继续布置舞台。
他这边忙的厉害,纪川那边也没闲着。
慈善晚宴上胖虎曾提过,想等不忙的时候大家聚一聚。正好最近睡觉总梦到沈昼,他便给胖虎打了通电话。
两人聊完,胖虎立刻致电程真心,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行,程真心说他和沈昼有重要的事,出不去。
胖虎便如实转达纪川。
纪川整理卷宗的手顿了顿。
究竟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他们脱不开身,难道今天是纪念日,或者程真心生日之类的?
那他偏不让程真心如愿。
纪川思考几秒,找到林鹤堂——慈善晚宴那天为他频频举牌的男人,鸿程资本创始人之一。
“林总,”他问,“您还记得沈昼吗?”
“记得,”林鹤堂曾对沈昼表示过赞赏,还说想认识认识这位年轻人,“他怎么了?”
“他今天有空,如果您想见他,我可以替您邀约。”
“你呀,”林鹤堂笑笑,“是你想见他吧。”
“是,被您识破了。”
“看看我下午有没有日程,如果没有,约他过来打高尔夫。”
“助理替您约了个人护理,”纪川道,“我替您改到明天,可以吗?”
“不用问,按你的意思办吧。”
其实刚才林鹤堂给的自由度很大,有没有日程都是纪川说了算。但如果纪川不问他,擅自改掉日程的话,他未必真会帮忙。
纪川知道这一点,他已经把林鹤堂性格摸透了,这也是对方为什么时时把他带在身边、对他如此器重的原因。
得到应允,纪川找出沈昼的号码。
毕业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曾不知道多少次差点拨出这串数字,可他知道即使接通对方也不会多聊,便一直忍着。
有时候实在太想沈昼,他就借同事手机打过去,听一听沈昼的呼吸和声音。
这是他今年来第一次,堂堂正正地给沈昼打电话。
他本以为沈昼不会接,所以在听到“你好”二字时足足怔了好几秒。
见他迟迟不说话,那边似是不耐烦了,又打招呼道:“你好。”
“沈昼,”纪川嗓音干涩,“你没存我号码。”
“你是哪位?”
“纪川。”
沈昼:“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