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没什么,养的狗太笨了,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刚刚叫了一声。”
“噢噢,小顾你还养了狗啊。”
“嗯,前几天无聊随便买了一只。白先生要不你先去市中心另一套看一下,今天周末估计岑楚还在睡觉没听见,白何……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吧。”
“好,那我也不多打扰你了,正好到处逛一下。”
终于将白崇明打发走了的顾居感觉筋疲力竭,他看着还在被自己捂着嘴的白何,两个人离得很近,就连呼吸都近在咫尺,可后者就这么乖乖的被自己锁着喉也不动弹,安分乖巧地仿佛和昨夜不是同一个人。
笨狗。
顾居也懒得再去多想些什么了,这一早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心累了,他放开白何朝他摆了摆手道:“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白何也是自知理亏,刚刚他偷偷爬上床后突然感觉胳膊有点凉嗖嗖的,一看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下意识的嗷了一声后被捂嘴了才想起来顾居还在打电话。
而且对面好巧不巧还是自己的好爷爷。
他沉默地穿好了衣服后起身就走了,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顾居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全身瘫成大字型陷在床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突然觉得自己都对现在的自己有些许陌生了,情绪少有的剧烈地波动与起伏,在白森去世后不断出现,直到今天才发觉到,感到了一股陌生。
顾居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满地的狼藉,呆愣了很久,最后沉默着收拾完了一切,回归原样。
随后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水滴一滴滴滑落,打湿了衣服。过了许久,一股莫名的情绪上头,镜中人随即四分五裂。
镜子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手指瞬间被割破,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水池。
太荒唐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是真正的事实。
他很想笑,又感觉心里发涩,直到发觉自己手上的血都要流干了时,他才从情绪中出来,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出门打了车去医院。
最近的情绪起伏与波动让顾居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
毕竟哪里都有白森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