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幻听了?”天目自言自语。然后又问站岗的侍卫“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侍卫回答。
“盯仔细点儿。”天目很是没精打采的说道。
“是。”侍卫倒是很大声的回答。
然后,天目就回去睡觉了。这个晚上,他睡得其实一点也不好,就像是没睡一样,可他明明是睡了,并且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好,第二天早上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令天目稍稍安了下心。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厉害嘛。”天目自语道。
晚上来不来杀人与白夜厉不厉害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白夜的无常给了天目这样一个心理暗示,让他找借口让自己安心。
夜晚,天目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也正是他睡着的时候,白夜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军营中,屠杀着他的士兵。
手起,刀落,每一下都正中要害,一击毙命,绝不拖泥带水。
咽喉,心脏,头颅,这些都是白夜下手的位置。
白夜一手持“饕鬄”,一手持“色欲”,犹如绞肉机般在战场上奔走,所过之处,众生皆死。凡是上前反抗的,都被白夜手中的两把锋刃夺取了生命,凡是试图逃跑的,都被“贪婪”勒断了脖子。
又一座尸山,又一片血海,在这鬼域内产生。
杀一人为罪,斩万人为雄,屠得上百万,方为雄中雄。前一百年,白夜总共杀了天目四十万大军,一百年练习锻造术,现在再次出现进行屠杀。三个晚上,九万人,很快,剩下的三十一万也会倒在白夜的屠刀之下。
天目的一百二十万大军,终究是要全军覆没了。
四十万损失在了剿灭白家的战役中,四十九万损失在了白夜的手中,三十一万即将损失的。
第二天一早
“啊~~~白夜!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跟我单挑啊!来打啊!”天目现在已经有些发狂了。
他不甘,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打败,并且败得体无完肤。
他恨,恨造成一切的布阵之人;恨杀了他那么多人的白夜;恨手下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力。
他恐惧,他恐惧上头的责罚,恐惧自己不知何时也会被扔在那几座尸山上。
天目手中握着从白家抢来的“鬼渊”。那是一把通体暗紫色的长剑,剑身透露出幽邃与神秘,又透露出几股阴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似是有无数的冤魂在哀嚎,在哭泣。
“鬼渊”的剑鞘是可以很好地封住“鬼渊”的气息的,否则也不会再白家祠堂藏了那么多年而不被发现。而现在“鬼渊”的气息既然泄露了出来,就说明它已经被拔出来过了。
“鬼渊”是一件神器,凡是神器皆有灵性,未经过“鬼渊”的认可便将其拔出,自然会受到影响,再加上白夜对天目刻意进行的心理施压,现在的天目,已经到了自杀的边缘。若是比这个时候来袭,估计天目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